的身份。何况她嫁给他后,时常在睡梦中愧疚难安地念着镇南王世子的表字,也足够他明白一切。 虞归晏满目震惊:“那你便不......” 她一直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也从未向人提起过,而且这般荒谬的事,她以为除了管渐离、顾玄镜之流,不会有人相信的,可没想到他竟然那般早便猜到了,甚至还敢相信。 “便不生气吗?”他如是问。 虞归晏哑然点头,他既然知道,为何便不生气?不觉得被愚弄了吗?难道他真的可以毫无喜怒哀乐吗? 似乎是看懂了虞归晏心中的念头,闻清潇轻轻地笑了:“我自然也是气过的。”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在她眼下,声音如深似沉,“归晏,我没你想的那么无欲无求,我也是人,有人的喜怒哀乐,所以我也会生气,便是方才我在门外,也气过你的隐瞒与不信任。可是归晏,” 他的语气微顿。她下意识地便看向他。 他道:“我想了很久,便是方才在门外,我也想了很久,因此我明白你的忐忑不安,也明白你的惶恐畏惧,也因此,我不怪你的隐瞒,但我希望今后,你能相信我。” “...你能原谅我?”虞归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还是她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她本以为说出所有实情,以闻清潇的品性虽不会休了她,可也应当不会再如最初那般爱重于她。但他现在的意思是...要原谅她吗? 他的指腹滑过她的眼尾:“我没怪过你,何谈原谅?”他道,“我若是真的怪你的欺瞒,甚至厌恶你,从一开始便不会娶你,即便那时我们已是婚期将近。你知道的,若是我想,无非是耗费些心神罢了,也会有其他的法子安置你。” 虞归晏愣愣地看着闻清潇,没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回答。 看着妻子这般神情,闻清潇声音越发放轻:“你说的,我都会牢牢记住,会谨慎防备着临安王的。而魏王妃之事,我暂时想不出好的法子,你先别告知魏王妃,容我再仔细想想。至于镇南王,我想,你会想自己处置的。” 他端起她的下颚,轻如浮尘的一句话飘入她的耳中,“归晏,杀人诛心,这把剑不一定要多锋利,却一定要刺在心尖上。当年镇南王误会你毒.害乔青澜一事便是你的剑要刺的地方。” 望进闻清潇沉如深渊的眼里,虞归晏的脑海骤然炸开:“查清楚当年的事情吗?” 闻清潇倾身,覆在虞归晏耳畔低语。她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怜爱地抚过妻子的眼,纵然是再不舍,也必须一步步让她成长:“无论何时,我就在你身后。” 虞归晏已然从最初的震惊缓和了下来,最初的惶恐也逐渐消散,可却依然有一种不真切的虚幻感:“我给夫君带来这么多麻烦,甚至让夫君不得不与镇南王府、临安王府敌对,夫君真的不怪我吗?” 她做了那般多错事,为他带来一次又一次灾难,甚至隐瞒他良多。 “若真如你所言,临安王潜伏在多年,甚至以你为棋想让我族与镇南王府两败俱伤,那即便没有你,他也会找到其他棋子让我族与镇南王府敌对。” 闻清潇缓缓道,“你不需要自责,一切我也会有安排。至于沉渊那里,你做错了......” 提及闻沉渊,虞归晏愧疚地垂了首:“......我知道我错了,可我不知道怎么办。” “错了便该改正。” 虞归晏骤然抬首。 在她的目光里,他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是有些过错可以纠正,有些却不能。你欺瞒沉渊在先,无故失踪在后,都是错,但并非罪无可恕。你知道错了,便该改正它,而不能躲避,一直欺瞒着,于你,是愧疚难安,于沉渊,是放不下的牵挂。沉渊性子执拗,很可能你不出现,他便会一直找下去,更可能会因此而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