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虽不知为何近两次他都是诚惶诚恐,但她并不认为是这十年让他改了品性。只怕他是另有图谋才这般模样罢了。 顾玄镜眸色微暗:“我没有说笑,我不求你原谅我,但只有一样,你不要嫁给他好不好?” 虞归晏阴沉着脸色冷笑:“臣女与闻世子自幼定有婚约,不日便会完婚,王爷这要求未免强人所难。再者,臣女不欠王爷什么,又为何要答应王爷这种荒谬至极的要求?” 她指着窗棂:“寿宴上,王爷许是酒后错认,可今日王爷竟堂而皇之地闯入臣女闺阁,还让臣女莫要嫁与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婿,行径未免过于轻浮。王爷不要脸面,臣女还要脸面。现在,还请王爷如何来的,便立刻如何离开!” ** 两人不可避免地谈崩了,顾玄镜被虞归晏强行请了出去。 虽是如此,她却并未觉得放松,因着顾玄镜今日的一席话,她甚至隐隐觉着心头压了一口上不来也下不去的石头,更不知晓这石头什么时候会重重落下。 那厢,被虞归晏请出去的顾玄镜回到正堂后,假意政务在身便辞别而去。 只是走到乔府门前却是遇上了迎面而来的闻清潇。 想起方才安乐提起闻清潇眉眼间的柔和,他便不觉冷了眼色,他断不可能会让安乐嫁与闻清潇。 旁的事,他都可以依她,也可以慢慢等她原谅他。可此事,哪怕她恨他,他也会绝无可能退让。 闻清潇自然也看见了顾玄镜,更何况,他本就是因此事而来。 他微顿了步伐,行了半礼:“王爷。” 论爵位,论辈分,镇南王都高之于他。 “世子。”不同于那日寿宴上的失态,顾玄镜仅是微颔首,声线平缓和煦,听不出半分情绪起伏,眼中亦是深不可测的暗芒。 寿宴上顾玄镜会那般失态地与闻清潇争执,不仅是因着虞归晏始终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更是因为她抗拒于他,却愿意那般亲近于闻清潇。 可此刻他已是彻底冷静了,自是不会与闻清潇再次作无谓的争执。 礼节性的寒暄之后,两人各自擦肩而过,半分硝烟也无。 只是守卫的家仆却是在两人离开后不由自主地狠狠一颤,险些跌倒在地。 ** 顾玄镜离开后,虞归晏依旧未曾起身,只斜斜倚靠在床头,直到知杏兴匆匆地跑了进来,她才缓缓睁了眼。 知杏满脸喜色:“小姐——” 知杏一向这般风风火火的性子,但也或许正是因着这份开朗活泼,原身当年才留下了她。 虞归晏无奈一笑:“何事?” 知杏喜不自禁地道:“闻世子来看小姐了!” “闻世子?”虞归晏坐起身,他如何会来? 自她头上的伤好了些后,闻清潇许是为了避嫌,鲜少再亲自来看她,只是送往府里的东西倒是络绎不绝。 “是啊!”知杏点头,便要取过椸枷上的衣衫为虞归晏更衣,可一看见那素白的衣衫,她便瘪了瘪嘴,转而走向另一头, “这衣衫不好看,昨日闻世子差人送来的衣衫奴婢瞧过了,可漂亮了,今儿小姐便穿它们吧!” 虞归晏却是取过椸枷上的衣衫递与知杏:“无碍,左右也不是出府,更不是去劳什子席宴,便穿它也无妨。” 知杏哪儿肯:“还是穿新衣吧!”她从数套颜色清雅的衣衫中特意取了一套天青色的新衣, “除了府邸每月的规制外,小姐近来都没怎么置买衣衫。到底是闻世子在意小姐,那日小姐不过是随口提了一句过几日要去置买衣衫,闻世子竟都记下了,竟还亲自为小姐挑选了衣衫送来!” 虞归晏想了想,数日前她的确好像是提过要去置买衣衫,但她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更何况是她说完后,闻清潇才来的,她以为他是没听见的。没曾想,竟是听见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