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都极其相似之人。可每一次到头来都不过是他人的一场算计,一场错认一场空。 顾玄镜一怔,猛然想起十年间出现的种种与安乐相似的女子,终是涣散了语气:“十年了!她是最像安乐的一个人!”良久,他缓缓阖眼,遮住了眼底的沉痛,“我便是害怕错认,所以不敢亲易接近她,我无法原谅自己错认安乐,更害怕安乐因为我的错认而再不愿见我。” 他又何尝不知这次又可能是一场算计,可他等太久了,而今日的那个女子也太像她了,不是音容相貌,而是神韵仪态的肖似,与安乐的身影完全重合,因此她与闻清潇离开,他才会失控到不能自已。 风间琉栩想起离去的两人,不觉蹙眉:“你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跟上去,我认识乔二小姐,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若真是她,我们从长计议也不迟。” 也许玄镜沉浸在情绪之中未曾注意到,可他却看得分明,乔归晏对玄镜的举动没有半分排斥与不喜之外的情绪。更何况,乔归晏是齐王世子未过门的妻子。 若乔归晏真是虞氏,他眼底神色一沉,只怕是劫不是缘。此刻他倒是希望今日又是一场局或者只是一个巧合,而不是真的虞氏回来了。 ** 虞归晏甫一回到府邸便换下了今日所着衣衫,让知杏拿出去烧掉,被顾玄镜碰过的衣衫,她不想再碰! 想起先前顾玄镜种种行为,她不觉冷笑,八载相守,他向来是不动声色间运筹帷幄,她从来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又何曾见过他这般失态的模样? 便是为了乔青澜,他也未曾变得这般不像他,如今又何故会为了她疯狂固执至此? 她想不通,猜不透,也不想再想,他如何已经与她无关,只是......如果顾玄镜一直这般纠缠,只怕她会有不少麻烦。 待得静下心不再想顾玄镜之后,她却忽然想起来齐王世子,想起了两次见面完全不同的眼中神色。 想起今日齐王世子眼中的关怀温和,初见那日的惊惧渐渐消散,最终定格在和煦的暖意上。 ** 风间琉栩告知完所有有关虞归晏的事情,便见顾玄镜周身气息越发沉郁,清贵尊雅的面容隐绕一层寒意,薄凉的声音更似覆彻骨寒冰:“她过几月便会与闻清潇完婚?” “......是。”风间琉栩道,“六礼已过完五礼。” 顾玄镜端着茶盏的手微一收紧,瓷白的茶盏立刻出现层层裂纹。 风间琉栩不由得提醒道:“可她不一定就是。” “可若是呢?”顾玄镜倏然抬了眼。 风间琉栩哑然,若乔二小姐真是虞氏,只怕......静默片刻,他道:“无论如何,你不要轻举妄动,乔二小姐毕竟是齐王世子未来正妻,便是她真是你的王妃,闻氏又如何会信这等荒谬之事?” 他斟酌着道,“过些时日便是乔老太君寿辰,你带上闻祁与长说,乔二小姐若真是她,不会不在意他们。” 顾玄镜目光骤然一凝:“我险些忘了,她......便是不再在意我,”想到这个可能,他不觉顿了语气,只觉心底溢满惶恐,“也该是在意闻祁与长说的。” ** 虞归晏因着躲避顾玄镜,第二日并未出府邸。未时,她正在软榻上歇息,知杏却是抱着一个锦盒跑了进来,锦盒中是一件月牙白的长裙。 她指尖捻着上好云锦制成的月牙白长裙,问道:“谁送来的?” 知杏道:“是镇南王殿下。” 虞归晏倏然厉了神色:“镇南王亲自送来的?” “是。”知杏点点头,反应过来虞归晏问的什么,又立刻摇头,“不......不是。” “是,还是不是?”虞归晏蹙眉。 这次知杏用力地摇头:“是镇南王殿下身边的顾大人,好像是叫顾......”她瘪瘪嘴,小声地道,“奴婢也不记得是谁了,只是送礼的大人说,这是镇南王殿下为表昨日错认冒犯之失,特意送给小姐的礼物。” 虞归晏“啪”地一声合上锦盒,顾玄镜信了昨日是错认了? 她微眯着眼沉思,又见知杏眼巴巴地望着她,凉声道:“放下去吧。” “......是。” 待得知杏离开后,虞归晏又静坐了少顷,顾玄镜觉得自己错认了最好不过,可她又隐隐感到不安,昨日里他的固执疯狂真的只是醉了酒吗? 不得而知。 这个疑惑,一直持续到了乔老太君寿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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