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罪名,甚至不是她做错的事,也推到她的身上来,可见是真的不喜她。 便是面上别人看到宠着她,随心所欲的由着她的性子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哪里是宠,分明是捧杀。 到底她做错了何事,才让母亲如此……恨她? 谢元娘想不明白,哪怕活了两辈子,面对这样的事实真相,也打击的让她不堪承受。 那么上辈子姐姐知道真相吗? 是了,一定是知道的,不然姐姐怎么会不计前嫌的去府里看她? 想她每每面对姐姐愧疚的心情,甚至一切好东西都想着给姐姐一份,甚至每每教育儿子要像孝敬她对待姐姐一般时,谢元娘嗤笑出声。 姐姐明明知道却又不告诉她,她竟还像个傻子一般做这些事,在姐姐眼里一定是个跳梁小丑很可笑吧? 或许对姐姐来说,这才是对她最好的报复。 还有偷偷来府上看她的父亲及鸣哥,若不是知道真相,又为何到府上看她? 可笑她还觉得没有脸面对他们,真正没有脸面对世人的是他们。 这一刻,无限的恨意从心底迸发出来,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她? 她也是谢家的女儿,纵然平日里性子嚣张了些,却也罪不容诛。 是啊。 罪不容诛。 四个字让谢元娘冷静下来,哪里一定是出错了,或者有让她忽视的地方,不然亲人怎么可能这样待她?难不成他们有不得已的苦衷? 脑子里同时又迸发出另一个猜测,她设计顾府,顾府没有怪罪她,甚至迎娶她入府,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难不成是顾府在背后发难,让父亲母亲这样待她? 谢元娘猛然的坐起来,她的手紧紧攥住中衣的胸口,胸口也抽痛的疼,“一定是这样的,不然父亲母亲不会那样对我。” 没有比这个再合理的解释,谢元娘嘴角边绽放一个大大的笑。 她真是太蠢了,又怎么可以那样想自己的家人。 好在醒悟过来。 不知是不是情绪波动太大,这般再躺下,谢元娘眼睛闭上没有几刹,便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听到院子里令梅在和寒雪说话,还恍然觉得不真实。 不知因为何时,外面醉冬还在忍不住叮嘱寒雪不许得意望行,不时的还有令梅的插话声,谢元娘下了床,出了里间坐到外间的榻上,推开窗户,落入眼帘的往是三个丫头亲近的模样,她唇角也翘了几分。 令梅几个看到姑娘醒了,忙进来服侍,特别是寒雪偷偷打量了好几眼,见姑娘没事,提起了一早的心这才放下。 谢元娘梳洗完,看着时辰还早,便带着令梅出了屋,又交代醉冬她们先用早饭不必等她,她在静安居用了早饭再回来。 谢元娘到静安居时孔氏还正在梳洗,便让她坐在外间等着。 铜镜前,孔氏挑了只鎏金的梅花簪子插在发髻里,又对着铜镜端详了一番,问身后的刘妈妈,“今年江南给元娘送来的首饰里可有好看的面套?” 刘妈妈道,“这几日忙着族学辩论会的事,奴婢也没有去青山院看。” 孔氏岂能听不出来,笑道,“是元娘将东西护得紧看不到吧?眼下澄哥和砚姐还在,等他们回了江南再说吧。” 刘妈妈见夫人不再提,也暗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夫人脾气上来,当着表少爷和表姑娘的面就因这事闹腾起来,传回江南让外家知道了也不好。 孔氏换了大红暗祥云的褙子,内搭白色交领襦裙,色彩搭配鲜明,又不失富贵,她见无不妥之处,这才出起身去了外间。 谢元娘已经喝了一盏茶,见母亲才出来,笑着起身见礼。 孔氏坐在上首,“难得你一大早过来,说吧,又想胡闹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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