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啊。”榊抢过对方的话头,应道,“怎么?没看清是吗?” 是的,五十岚没有看清。 以超人的“眼力”和“记忆”存活在牌桌上的默牌雀士五十岚,此时此刻,直到榊将手牌码放完之后,才从牌的背面确认了那十四张是什么,而之前那洗、切、码的过程中,一直紧盯着榊的他,没有看出半点出千的迹象和破绽。 “呵……其实看没看清都无所谓了。”榊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手牌,“天胡,正·九莲宝灯。” “什……” “啊!” 高木和大河内在看到那十四张牌的时候,也都惊得差点儿站了起来。 被称为“一辈子只有一次胡的机会”,“胡到的话死而无憾”的究极役种——九莲宝灯,以天胡的形式出现,在概率学上那也是无限接近于“不可能”的极端例子。 但,现在出现了,就在这里,就在榊做出了要给他们看看“更直接的方法”的宣言之后。 这无疑不是用运气或者概率可以解释的事情,这是——实力。 同为行家的三人,陷入了混乱。 大河内停止了思考;高木感到了深深的挫败感;而五十岚……脑中却是闪过了自己年轻时曾在新宿的一间麻将馆里见识过的、传说中的技术——“飞燕切”。 可是,那种技术……早已失传了。 并不是掌握的人不想将其传下去,而是学习者的天赋如果没有达到一定程度,便无法掌握。 如果说“默牌术”是一种高深的武学,那么可以直接制造天胡“切牌术”就是绝世神功;凡人只要足够努力,至少也可以掌握高深武学的一部分……但绝世神功,却是只有极少数逸才才能染指的。 “别开玩笑了!”五十岚的风度和他的世界观一同崩塌了,他露出了比大河内更加浮躁的一面,“像这种……这种东西……”他冲上前去,用抖个不停的手抓住了榊面前的那把九莲宝灯,“……谁会承认啊!” 他抓起一把牌,就朝榊的脸上扔了过去,但榊只是偏了一下头,就轻松躲过。 “这是出千!是作弊!”五十岚大声怒吼着,“喂!你们俩也说句话啊,这怎么看都是使诈吧!” 但…… “五十岚先生……”大河内低头斜视着地面,用颇为颓丧的语气念道,“适可而止吧……太难看了。” “你说什么呢大河内?看这小子最不顺眼的人不就是你吗?”五十岚喝道,“为什么现在反而……” “是‘行家’的话就在技术上战胜对方,或者就在对方出千时抓现行……”高木打断了他,“五十岚先生……你这个样子和那些输个精光然后胡搅蛮缠的外行人有什么区别?” “你……你们这帮小鬼……”五十岚咬牙切齿地咆哮着,拍着胸脯大声道,“居然还教训起我来了?知道我是谁吗?” “啊……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儿了……”榊这时又开口道,“我这个人呢……经常会和一些老家伙们聊聊天什么的,所以也听过不少真真假假的故事…… “据说,十几年前,在新宿那边,有一名人称是‘暴风之真岛’的雀士,可谓名噪一时;但他因为在一次赌博对决中被对手当场抓千,结果被人用铁锤一寸一寸地敲碎了双手的骨头……虽然以当今的医疗技术而言,这种伤倒也不至于造成残疾,但要用那双感觉已经完全不同的手再去出千,恐怕无论从心理还是生理上都是不可能的事了。 “说起来……‘刚运之五十岚’这个名字,应该是在那件事发生后的几年……” “够了!”五十岚,或者说……真岛听到这里,喝断了榊的叙述,“被你认出来了又怎样?我现在是五十岚!我用自己的方式重新从地狱的深渊里爬了出来,重新站在了雀士的顶端!我的默牌术是无敌的!你们这些只会玩弄小技巧的邪道……迟早会被人看穿然后砍手砍……” 就在他说到这儿的时候,已经有两名西装大汉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分别抓住了他的左右两条胳膊,将其钳制住了。 由于情绪过分激动,五十岚甚至没有注意到龙之介早就已经叫了人,也没注意到那两名西装男接近了自己。 “等……等等,荒井君……”五十岚意识到了什么,他赶紧看向了龙之介,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言道,“我……我的点棒还没输光,我还可以……” “不必了。”龙之介喝着清酒,冷漠地言道,“虽然我对技术什么的不太了解,但看气氛也明白……诸位已经分出高下了,那这局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顿了顿,又对高木和大河内道,“高木先生、大河内先生,你们也可以回去了……放心,这局牌失去的点棒所对应的金额,不需要你们来支付,如果榊君真的想要的话,我来付就是了……就当成各位这几天陪我打牌的谢礼吧。” 有钱就是这点好,很多问题在金钱的面前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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