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确认自己没说错。 尽管还有一墙之隔,不过这毕竟是一道重口味的菜,别说排在门口的食客,连路过的人都能闻见气味。 乔宇颂感觉自己在门口没站一会儿,身上已经沾上螺蛳酸笋的味道了。正这么想着,他突然看见宋雨樵凑近过来。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推,但宋雨樵已经先一步退了回去。 “偷喷我的香水。”宋雨樵似笑非笑地说。 乔宇颂哑然,半晌抬起下巴,道:“怎么样?不行吗?” “当然可以。”宋雨樵哪里敢说不行? 看他一脸坏笑,乔宇颂莫名有些生气。不过,他最终却是被气笑了,解释道:“今天在家打扫卫生了,出了一身汗,所以出门前洗了澡。” “你打扫卫生了?”宋雨樵惊喜道。 乔宇颂点头,端看他片刻,忍不住问出白天自己打扫卫生时产生的疑惑:“你家平时是找钟点工吗?” 宋雨樵点头,说:“嗯,不过约的一直是同一个家政阿姨。” “我说怎么能那么整齐,你也不像是会做家务的人。”乔宇颂扁了扁嘴巴。 宋雨 樵哭笑不得,道:“我好歹会做饭。你一个不会做饭的家伙,有什么资格说我不会做家务?” 乔宇颂理直气壮地说:“会做饭怎么就等于会做家务了?米其林餐厅里的厨师很会做饭了吧?可不见得他们都会做家务。” 听罢,宋雨樵张了张嘴巴,竟想不到言语反驳,失笑道:“既然家里整齐,你怎么还能出一身汗?” “整齐是因为阿姨收好以后,你再没去碰。可不等于不脏,那些你没去碰的地方,好多都积灰了。”乔宇颂现在想起搞卫生的情形,还觉得腰酸背痛,“你多长时间找一次家政阿姨?” 宋雨樵想了想,说:“两三个月吧。” 乔宇颂瞪圆了眼睛,说:“就是说,你家三个月才搞一次卫生?” “你知道请一次家政阿姨多贵吗?”宋雨樵无辜地说。 “我不知道,因为我都自己搞卫生、做家务。不像某些人。”乔宇颂双手一摊,“哎哟!” 眼看他躲开,宋雨樵再次朝他的腰伸手,道:“还说不说了?” “不说了、不说了。”乔宇颂的余光瞥见周围有人看他们,连忙求饶,及时停止这种幼稚的闹剧。 宋雨樵冷冷地瞪了他一眼。 乔宇颂连忙端正表情,正正经经地排队。 原以为他们这么聊聊天、闹一闹,时间会过得快一些,但是没想到,也就十分钟。 前面还有四桌客人在等待。 乔宇颂无聊得想划手机,可碍于宋雨樵就在身边,如果不聊天,反而不好。但其实,他依然不知道怎么准确地找到一个可以延续的话题。 他看看宋雨樵,后者好像同样无所事事。他想了想,问:“单位里,真的没事吗?” 面对突然的关心,宋雨樵微微错愕,摇头道:“没事,放心。” “哦……”看来,宋雨樵还是不愿意说。乔宇颂点了点头。 看见他并不相信,面露愀然,宋雨樵思忖片刻,道:“工作上的事,我们有规定,不是什么都能说的。你慢慢习惯就好了。” 乔宇颂没有想到他说得那么直接,愣了愣。说是“不能什么都说”,其实,宋雨樵基本什么都没有说过。以前乔宇颂听说过这种情况,但没有想到真是如此。 “嗯,好。”乔宇颂点头,怕宋雨樵担心,道,“我明白的。我们也有规定,有些事不能随便说。” 闻言,宋雨樵好奇地问:“比如?” 已经说是“不能随便说”了,怎么还有“比如”?乔宇颂好笑地看他,想了想,道:“比如有时候,飞机上有特殊的客人、重要的人物。我们会事先知道,可绝对不可以把他们的行程告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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