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还不知死活的无视魔气。 魔尊立刻收敛了身上的魔气,捉住她的手道:“你疯了不成?!” 如玉无暇的手背上皮肉鲜红,将魔尊的双眸刺激得涌出了血一般。 花朝却像是不知道疼,对着魔尊道:“我不怕。大不了我也成魔。” 花朝笑了笑,样子灿烂热烈,像盛放的花,刺得魔尊闭了闭眼,她说……什么? “我听一位魔君说,魔渊里面有魔种,你为我取来,我吃了,成了魔,我们就可以想做什么做什么了。” 反正魔域之中的魔气,也脱不开五行之力,花朝可以随意伪装。 若不是她不能随意动用身上能力,还喜欢师无射照顾她纵容她怜爱她这个“弱小”,她甚至想把自己是谁的真相告诉师无射。 不过等得手之后,以后再慢慢告诉他吧……关于他们之间的一切。 “成魔?就凭你?”魔尊轻笑一声,他甩开花朝的手腕,对她道:“出去!” 花朝起身,却没有出去,都这样了,她索性拿出缠人大法。 她从魔尊身后抱住她,脸蛋贴在他宽阔的脊背上,蹭着说:“我能行的,你信我,我变成魔族,可能会很低级,可能只比凡人强一点点,但是你疼我,就没有魔敢欺负我……” 花朝能伪装成魔修,调用魔气,但是不能真的伪装成大魔,那样还是得动用山河之力。 说来尴尬,她因为不是天生的五行仙,而是依靠天劫和其他宗门宗主,乃至师无射和谢伏献祭所化,她不像真的五行仙一样,能在这世间来去自如,能随意调用身体内的灵力。 她控制不住,一旦动用,就是山崩地裂。 所以到头来,她还是个无论做修士还是做魔,都要吃软饭的那一个。 她想到这里,在魔尊后背说:“你多照顾我一点,把我日日夜夜带在身边,就好了啊。” 魔尊坐在那里,微微弓着脊背,长发散落身前和肩头,他的表情变幻莫测,神色更是近乎狰狞。 他咬牙切齿道:“你……你可知凡人服下魔种,比被刀吻颈死得还快?” 他声音一字一句,尤似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一点破碎的,不敢吐露的真心。 他的语调很低,低得像是将他的妄念也一并压抑在字字句句之间。 “凡人化魔,需有至死不变的执念怨恨,即便吞下魔种不被腐蚀,成魔的机会也是万里无一。”否则魔族又怎会青黄不接? “你心中无执念怨恨,若服下魔种……必死无疑。” “我明日便派人送你离开魔域,你若真想成婚,寻个凡人去……” “谁说我没有执念,我想跟你好的执念不知道多深,你不肯应我,我的怨恨能把幽冥淹没!” 花朝搂着魔尊的腰说:“我不管,反正我不走,你若是逼我……那我就成魔了再回来找你。” “有人给你魔种了?!” 魔尊转身拉过花朝,花朝的身形在他手中简直像是个没有重力的玩偶,一下子就从她身后到了他身前。 魔尊挺拔的鼻梁距离花朝不足一拳,逼问道:“谁给你的,拿出来!” 他就不该让她和那些魔来往! 花朝见他这么紧张,立刻当着他的面张嘴,把什么东西丢进了口中。 “你!” 魔尊什么都来不及去想,甚至来不及去感受,捏开了花朝的下巴,就把手指伸了进去。 他捏住了朝着花朝喉咙滑去的东西,但是他捏住之后,就知道上当了。 魔种乃是一团浓郁精纯的魔气,根本不是什么实质的东西。 花朝这时候闭嘴,将魔尊的手指用舌尖连同他抓住的东西,一并卷住,吮吸了一下。 魔尊整个人一僵,而后从脊背窜起一阵麻痒,他难以置信看着花朝,将手抽出来,但是手指上还捏着他抓住的东西。 他这才看清,是一块糖。 融化在口中的糖和涎液,粘稠地拉出了晶亮的银丝,花朝看着魔尊低头呆滞地盯着自己的手,开口道:“很甜的,你尝尝。” 她说着,便将魔尊的手抓着,把那块从她嘴里挖出来的糖,朝着他唇边送。 “这糖咬开,里面还有夹心,夹心是酒。” 花朝看着魔尊,慢慢道:“这糖的名字,叫烈火灼心。” 你还记得吗? 魔尊愣怔着,直到那糖真的到了他唇边,他才顿住。 接着他慢慢抬起头,看向了花朝,那双眼之中,翻搅起了魔渊一样漆黑不见底的魔气。 他死死盯着花朝,像是在看一个由着血海深仇的敌人。 他此刻心中甚至满是恨意,恨花朝,恨她的勾引,恨她不知死活,也恨自己……无法抵抗。 他直直看着花朝,真的张开了唇,将那块糖送到了唇缝之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