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灵剑派吗?” “你说……什么?” 什么?花朝猛地睁眼,看向谢伏的后背。 谢伏在水中,狼狈不堪,却字字坚定,“我可以以死谢罪。只求大小姐能求个情,放过我的道侣。” 花朝死死瞪着眼睛,看向谢伏。心脏突然在一片死寂中,剧烈地跳动了一下,几乎要撞出她的胸腔。 “你做梦!” 蓝印宗的大小姐勃然大怒,她本就不是要和谢伏算账,她的情意连花朝都能看得出来。 她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让她的如意郎君低低头,她甚至能容忍他的身边还有其他的女人。她自认为即便是有,她也会是他往后最爱的一个。 但是他竟然死都不愿意和自己成婚! 他还想用死换取那个女人活命! 蓝印宗的大小姐何其骄傲,被这样对待就像是被狠狠抽了一巴掌,她舍了脸皮和名誉来刀宗苦求攀交情,难不成就是为了成全这一对至死不渝的鸳鸯吗! “哈哈,行,你有种!” “谢伏,你有种!” 蓝印宗的大小姐怒吼道:“但是你做梦!我从小到大,向来得不到的东西只会毁掉,你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她起身怒而转头,对着迎过来的刀宗大小姐道:“告诉你父亲,这人怎么处置,随意吧!” 她说完便怒气冲冲头也不回地走了! 花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上前要开口劝,但是她一迈步,直接被锁链拌住,跌在了水中。 那瞬间的寒冷和刺痛将她灼烧得感知回归,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在水中痛苦挣扎。 很快她被一条手臂捞起,再度从水中抱了起来。 花朝紧紧抱着谢伏,哭道:“你快叫她,让她回来!说你愿意。说你愿意……” “说你愿意啊……”花朝声音哽咽。 “哼,这么好的活命机会都不珍惜,你们还真是一对至死不渝的鸳鸯爱侣,真让人感动。” “蓝印宗既然不管了,那……来人,把这池水的浓度,给我加一下,我就不信,这往生池水,泡不软一副人骨!” 花朝挣扎着要去喊转身离去的红衣女修,但是很快被谢伏死死按住。 花朝要开口去替谢伏同意,却被谢伏低头,吻住了唇。 她的四肢在这个吻中失去了挣扎的力度,她的心脏却在这个吻中恢复了跳动。 “你为什么这样……”唇分后,花朝没什么力度的锤着谢伏哭道。“你傻了吗,你不想活了吗……” “我说了,你不必在意什么誓言了,我没有关系,我没有关系,我没……” “对不起。”花朝还在自责,认为是她拖累了谢伏。 她把“自己”碾碎,又怎么拼凑? “我有关系,”谢伏说,“我爱的是你,只有你,如何能娶旁人?” 他鼻尖蹭着花朝的鼻尖,说道,“你有什么错?是我害你至此。” “错的是我,我该为你准备好退路的。” “别哭,你没有错,也不是你连累我。” “那些誓言,是我许下。却不是对你许下,而是对我自己。” “我爱你,这不是给你的枷锁,是给我自己的承诺和坚守。” “我若不能恪守,我又有什么资格说爱你?” 花朝整个人愣住,她看着谢伏,似乎不懂他在说什么。 谢伏道:“对不起,是我没用,可能要连累你跟我一起死了。” “不……”花朝说, “你可以活的,就算不娶蓝印宗的大小姐,你还能……你还……” “我要去做别人的玩具,别人的奴隶吗?” 谢伏看着花朝鼻尖蹭了下她的脸蛋说,“如果一定要做,那我也只会做你的。” “我只做爱的奴隶。” “你愿意收下我吗?我的……主人。” 花朝眼泪无声流下,她感觉浑身都疼,四肢、头颅、灵魂、骨骼。 她像是被人小心翼翼捡回来,又拼凑起来的人,觉得面前的一切都如此割裂,却又如此真实。 有人在朝着水牢里面灌水,水流很快淹没了他们的胸口。 这一次的水像一把把刀子,割在身上无比疼痛。 很快谢伏抱着她也没有用了,因为水已经没顶,花朝只觉得自己犹如遭遇了凌迟。 但是她被谢伏抱紧,谢伏的唇吻上来。 在花朝濒临窒息的时候,将他胸腔之中的最后一口空气,挤出来,渡给了他。 一切的吵闹声都没有了,水流声音也完全消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