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盯着她看了看,确认了一下她是认真的,于是无奈地出声:“那你说不用,就不用吧。” 反正没收沈曜舟的东西,就让他觉得心情好多了。 宋绮诗跺了跺脚,缩了缩肩,然后伸手拽了下楚羿年的袖子:“外面站着好冷,我们先进去吧。” 楚羿年倒是难得一回看见她这么主动。 他的嘴角弧度软了软:“冷?那要我把外套给你吗?”他的肘弯间,挂着一件衬衣薄外套。 他就不信,这次她还要把外套扔回来,再给他一个原地劈叉。 宋绮诗是真的感觉到了冷。 不是穿堂风带来的冷,而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冷意。 她老觉得沈曜舟正用冰冷的目光审视着她,脑海里同时勾画着怎么搞她…… 不呸呸呸。 都什么时候了? 我脑子里还在想什么黄色东西! 只要能赶紧进去,一切都好说。 宋绮诗想着,都不等楚羿年主动递出来,她飞快地伸手,一把薅过了楚羿年的外套。 “我们进去吧。”宋绮诗急了:“哥!哥哥!”就差没脱口喊出一句“大表哥”了。 楚羿年眉心一动,嘴角翘了翘:“好,进去说。” 他走在宋绮诗的身后,跟着进了门。 宋绮诗转过身,正要合上门,但琢磨着这样好像有点不太礼貌,万一沈曜舟记仇记得更深了怎么办? 于是她扒拉在门口,只探出头,冲还站在走廊上的沈曜舟说:“沈会长,拜拜。” 犹豫着,她又说:“明天见。” 同时在心底添了句:老天爷,以上都不作数。明天还是能不见就别见了叭! 沈曜舟目光一闪,盯着她,淡淡说了句:“嗯,明天见。” 宋绮诗一缩脖子,飞快地关上了门。 沈曜舟这句“明天见”听着都怪森然的,好像明天要找她算总账似的。 等宋绮诗回转过身,就见楚羿年已经在沙发上坐好了。 他正抬眸看着她,神色有点异样。 宋绮诗紧张地同手同脚走过去,手里还攥着那把伞。 “怎么了?”宋绮诗装作哈哈一笑:“我脸上沾泥了吗?” “怎么会到京市来?”楚羿年问。 这话题就正常多了,宋绮诗松了口气,神色恢复自然,把伞在他面前放下,说:“来参加英语竞赛。” “和沈曜舟一起?” “嗯。” 楚羿年脑中过了一遍,刚才宋绮诗的表情、举止。 她在沈曜舟面前好像更紧张了,就连刚才关个门,都要回头和沈曜舟说声“明天见”。 沈曜舟究竟是她嘴里很凶的同学,还是……喜欢的人?沈曜舟是真的抢了她的伞,还是一种小孩儿们之间的情趣? 她这个年纪,好像很容易喜欢上优秀的同学吧? 楚羿年有点不痛快了。 她在沈曜舟面前紧张,就是为了给喜欢的人留下好印象?在他面前紧张,就是因为怕他躲着他? 我难道长得不比沈曜舟看起来温柔吗? 楚羿年越是往下想,还越有点不痛快。 他眯起眼盯着宋绮诗,宋绮诗有点头皮发麻。她连忙说:“我要去洗澡了,被雨打湿了头发,好冷的……” “去吧。”楚羿年说。 宋绮诗把手里的外套搭上沙发,就这么背着背包进了浴室。 她从包里取出换洗的内衣,打开了花洒,一边等水变热,一边脱衣服。 楚羿年坐在沙发上,骤然听见水声响起,他本能地朝浴室的方向扫了一眼。 浴室的玻璃是磨砂的,并没有遮挡帘。 尽管外面看不太真切里面的景象,但却在缭绕的水雾间透出了个模糊的影子。 楚羿年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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