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院里一片死气沉沉,四处酝酿着不安的气氛,诗瑶、诗环时不时地出入小库房,面上的神情俱是惶惑不安。 “福晋,”诗瑶端着鸡汤进了内室,“奴婢帮您把油花都漂净了,您就着点儿小烧麦,用上两碗吧。” 福晋端坐在榻上,捻着佛珠念完了最后一段经文,才睁眼看了看诗瑶手里的托盘,“我吃不下,胃里烧的慌,你拿出去吧。” 诗瑶咬了咬唇,将鸡汤放到一旁,放轻音量道,“要奴婢说,还是让丁大夫来看看吧。上次,您没让他把脉,这几日他都惦记着呢。这回头要是让贝勒爷知道了,咱们院里怕都吃不了兜着走啊。” “我什么事儿也没有,”福晋面色不善地瞥了诗瑶一眼,“你就去回了丁芪,就说我只是吃坏了东西,现在已经没事儿了。” “主子,”诗瑶哭丧着脸,乞求地跪下身子道,“您的身子贵重,怎么能这般糊弄了事呢?您就让丁大夫看一看,说不准不是有孕呢?” “行了,”福晋叱喝一声,“我的身子我自己有数,不要再多说了。你出去,别打扰我读经!” 诗瑶抿着嘴唇,向福晋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姜嬷嬷站在屋外廊下,见诗瑶走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怎么样?” 诗瑶轻摇了摇头,姜嬷嬷叹了口气,手里捏着帕子来回踱了几步道,“福晋的月事现在还没来?” 诗瑶又点了点头,“不单是月事,这几日闻着一点荤腥的味道就干呕的不行。” “那就跑不了了,”姜嬷嬷皱起眉头,重重地一跺脚,“这事儿咱们担不起,甭管怎样,一定得告诉贝勒爷!” 京郊大粮庄 苏伟的小院灯灭的很早,一众护卫远远地守在院门外。 西厢的门打开着,小英子时不时地探出个脑袋,往正屋里瞅,没瞅几眼,就被库魁拎着领子揪了回去。 张起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旁喝着茶水,“时辰还早着呢,总得到了后半夜,主子才会叫人送水伺候。咱们让厨房压着炭火,都安生地歇下吧。” 小英子挠了挠后脑勺,面上微有窘态,支吾了半晌开口道,“我不明白,现在跟以前有什么不同?为什么现在每次过后,我师父都要难受好几天?” 张起麟噗嗤地喷出一口茶水,一旁的库魁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看着张起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小英子被嘲笑,有些生气,闷闷地哼了一声,拖鞋爬到床铺里,心里念叨着等明天主子走了,自己问师父去。 正屋卧房里,一阵阵压抑的呻吟在淡蓝色的轻纱后隐隐传出。 落在床沿的被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