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门外奴才俯身道,“禀贝勒爷,何焯大人回来了。” 胤禩眼眸一亮,扬声道,“快请进来。” 八福晋向外看了看,低头行礼道,“爷有正事办,臣妾先退下了。” “辛苦福晋了,”胤禩弯了弯嘴角,着人送福晋回了正院。 何焯进屋行礼后,压低声音道,“贝勒爷勿须担忧了,今儿个纳兰大人已与阿尔松阿大人见面,连同三贝勒想出个法子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什么法子?”胤禩皱了皱眉,“怎么把三哥也牵进来了?” “贝勒爷放心,”何焯拱了拱手,“阿尔松阿大人安排的很好,三贝勒旨在拉下直郡王,并未注意到贝勒爷身上。” 胤禩敛眉思索了片刻,“明相刚刚去世,揆叙兄不用守在府里吗?” 何焯弯下身子,将音量放到最低,“这一件事儿,必须得纳兰大人帮忙。您要知道,最了解直郡王,与直郡王接触最深的就是纳兰家的人啊……” 傍晚,四爷府 东小院亮起烛光,张保端着夜宵迈进内厅,却见四阿哥披着袍子坐在榻子上发呆,那五彩骰子放在炕桌上,依然保持着几天前的模样。 “主子,”张保轻唤了一声,将点心放在桌上,“您近来宫里府里的两头跑,这骰子转不开也不打紧,左了苏公公就在京郊,等过了这阵子,您再慢慢思量。” 四阿哥缓缓地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魔方看了看,“不是爷没时间思量,是爷不想思量了。” 张保一愣,抿了抿唇低下身道,“主子的意思是?” 四阿哥轻叹了口气,将魔方放回桌上,“明儿个你去京郊粮庄传话,让苏培盛回盛京庄子去,他要是想去张家口或者别的地方也由他。但有一点,没爷的命令,不许回京!” 京郊大粮庄 晌午,还没吃午饭的苏大公公正与死守锅台的小英子拉锯战时,面色不甚明朗的张保驾车到了院子门外。 四阿哥的一番命令,让小英子立时变了脸色,争夺马勺的苏大公公一时没注意做了个屁股蹲儿。 “师父,”小英子扁着嘴扶着苏伟起身,亮晶晶的眼睛里眼看着要滴出水来。 “停!”苏伟一个马勺叩在小英子脑袋上,“贝勒爷下令驱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 “苏公公,”张保上前一步,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才干干地道,“主子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您也知道,现在朝中局势紧张,皇子一个接一个卷进这场风波里,主子肯定是为您的安全着想。” “行啦,你不用替他解释,”苏伟晃晃手里的大马勺,“别以为我离开半年多就成外人了,论起了解府里那位一肚子坏水的主子爷,你们都不够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