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了吗?妾身在这儿给侧福晋赔不是了。” “哼,不敢,”李氏冷笑着站起身,“这照理说,你也是我房里的人。得了王爷的恩宠,是不是也得向我这半个主子禀告一声啊?” 郭氏一愣,慌忙跪下道,“侧福晋误会了,妾身哪里得了什么恩宠?只是在菜圃侍弄家里送来的稻苗时,让王爷撞见了而已。这几天,妾身也就陪着王爷在菜圃说说话,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李氏柳眉一竖,“你倒摘得干净!菜圃那里人迹罕至的,发生了什么,谁知道啊?王爷天天喝的微醺才回湖心岛,你这个伺候的,可是十分尽心呢。” “王爷心情不大好,妾身除了倒酒,真的什么都没做,”郭氏眼眶微红,“侧福晋猜度妾身没关系,可别污了王爷的清净啊。” “你说谁污了王爷的清净?”李氏一听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圆明园这么大,哪里不好呆,偏去菜圃?你打得什么主意,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很。” 郭氏抿紧嘴角,低下了头,没再开口。 李氏冷声一笑,“你要给自己挣个前程,本来也无可厚非。只是,以后少在我面前装出这幅天真无辜的模样来,平白让人看了恶心!” 李氏转身走了,郭氏仍垂着头,立夏紧忙爬起来,扶起郭氏。 “小主别往心里去,侧福晋就是嫉妒您。” “嫉妒?”郭氏苦笑了一声,仰头看着田字房的天棚,“可我有哪里值得人嫉妒啊?” 七月初十,在外久不归的苏大公公终于回了圆明园。 清晏阁里,小英子像只陀螺似的,围着自己师父不停地转。 “师父,您怎么能这么长时间才回来?你都不担心王爷的吗?你知不知道这几天发生了多少事?” 苏伟盘着腿坐在软榻上,手里百无聊赖地玩着一个花生壳。 “能出什么事?我刚开了新商号,京里要忙活的事多。” “还什么事?”小英子一脸愤懑,“您知不知道,你再不回来,后院说不定就要多一位主子了!” 梧桐院内 四阿哥隔着窗子望着清晏阁的方向,手里的书握了好长时间了,却是一页也没翻上。 张起麟这些天一直陪着苏培盛在外头,如今回了圆明园,自是赶紧来复命。 “苏公公这些天就待在商号里来着,也没见几个人,说是算账,奴才看账本也没怎么动。” “苏公公惦记着王爷,在京里还见了丁芪,确定您身体没问题这才安心。” “奴才这些日子劝着苏公公,其实,苏公公就是害怕西花园的事再发生。奴才都跟苏公公说了,王爷就是一时之气,这事过了,以后再不——” 张起麟的絮絮叨叨还没讲完,就被突然闯进来的库魁打断了。 “王爷,苏公公又走了,这回除了侍卫,连个伺候的都没带!” “啪——” 厚厚的诗册被重重地拍在炕桌上,屋里的奴才瞬间跪了一地。 四阿哥的手撑在榻沿上,似乎是想要去追,可耽搁了半天,终是坐了回去。 “要走就走,本王还得求着他回来吗?” 入夜,梧桐院里熄了灯。 院门外,张保、张起麟围着哭丧着脸的小英子,具是恨得牙根痒痒。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