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被师父责备过好几次了,你要是再这么顽劣,我可要告诉额娘了!” “我功课又不差,是师父太严格了。再说,我听苏公公说过,阿玛小时候还被罚过跪呢,咱们被说几次又怎么了?” “你哪里来的那么多歪理啊?” 弘昀气不打一处来,干脆堵住弘盼,不走了,“那你说,你中午都跑哪儿去了?大家都好好的用膳,怎么就你待不住呢?” “师父又没说中午不能出去,我出去透透气不行啊?”弘盼也跟着火了。 弘时连忙拦到中间,却一时笨口拙舌的,“两位哥哥,别吵架,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怎么好好说啊?整座懋勤殿属他最多事,额娘天天叮嘱我们不要给王府丢脸,偏他天天找麻烦!” “谁找麻烦了?我有问题当然要问明白,都像你们一样木木呆呆的就好了?”弘盼火气上来了,是一句也不让的。 “你说谁木木呆呆的?” “说的就是你!” 弘时拦不住了,一旁伺候的奴才们还没反应过来。 两位小阿哥离得本来就近,弘盼还一手抱着木头盒子,说话时狠狠挺着胸脯,结果被气红了眼的弘昀猛地一推。 “啊!” 弘盼连退几步,被哈哈珠子们扶住,小书子飞身出去捞木头盒子,结果晚了一步。 盒子摔在地上,里面的笔筒“哗啦”一声脆响! 弘盼和小书子同时听到了彼此心碎的声音。 “我的笔筒……” 弘盼冲到木头盒子前,小书子连忙捡起盖子盖住了一盒子的碎片。 “不就是只笔筒吗?” 弘昀此时气也消了,多少有点心虚,“我那儿有都是,你想要什么样的,随便你挑!” 入夜, 钮祜禄氏和诗玥来到了弘盼的小院,见到了正被罚抄写的小祖宗。 “福晋倒会办事,两个孩子一块挨罚,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就是小孩子打架,本来也没多大的事儿,”诗玥走到书桌边,看了看一脸郁闷的弘盼。 “好好的,怎么跟弘昀阿哥打起来了?”诗玥很了解弘盼,他不是个小肚鸡肠的孩子,更不会轻易跟兄弟打架。 “弘昀他整天找我的茬,他自己乐意和那一帮说话假惺惺的孩子在一起玩,就想让我也和他们一样,我才不要呢。”弘盼狠狠拍了拍铺不平的宣纸。 “我以后跟他绝交,再也不跟他说话了!” 钮祜禄氏听到“扑哧”一乐,“你还有那个记性?告诉你多少次了,离弘昀远一点儿,人家伤到、碰到了,咱们可赔不起。偏你不听啊,每次都巴巴地凑上去。” “好了,你怎么教导孩子呢?”诗玥瞪了钮祜禄氏一眼,伸手摸了摸弘盼的后脑勺。 “弘昀阿哥就是性子拘束了些,心地还是好的。我们从福晋那儿来的时候,他正央着福晋给你挑笔筒呢,说是要赔你个最好的。” “切,我用不着,”一提笔筒,弘盼更来气了,“我的笔筒他赔不起!” “哪来的小家子气?”钮祜禄氏有些生气了,“你就一点错没有吗?你到底比弘昀大了几个月呢,真是越长越回去了!” 弘盼一肚子委屈,偏还不能说,重新埋头抄写,因为手抖,在纸上甩出了好几个墨点儿。 两位小阿哥一言不合,打了一架的事儿,因为福晋没有过多追究,很快也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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