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客,怕也是有难言之隐。京郊的事,有李光地旁证,皇阿玛也不大想细究。眼下,西藏军情紧急,八哥不出声,咱们也没必要在这些事上浪费精力了。” “十四爷说的倒是,现今还是边关之事最为重要,”阿尔松阿点头应和。 “拉藏汗已死,照这些日子的战报看,西藏怕是没那么容易收回,”鄂伦岱接着道,“若要再遣军入藏,京里怕就要派人去了。边关军权,那是实打实的朝廷命脉,咱们可不能再错过这个机会。” “好在,”阿尔松阿顿了顿,“八爷早早埋了一步棋,若是边关有变,随时可以发动。” 八爷府 被贬去修书处的何焯,趁着休沐,偷偷地到八爷府来探望八阿哥。 一直闭门谢客的八福晋,听说是何焯来了,倒是赶紧让人开了角门。 何焯被一路领进八阿哥的卧房,见到双眼通红的八福晋和昏迷不醒的八阿哥一时甚为惊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福晋?” 何焯皱紧了眉,“外面都传是雍亲王的人救了八阿哥,可八阿哥怎么变成如今这幅样子了?” “何大人不知,眼下都还是好的,”八福晋声音呜咽,“贝勒爷之前让人去绑了一个雍亲王府的太监,叫苏培盛的。” “什么?”何焯瞪大了眼睛。 八福晋轻叹口气,继续道,“我也不知贝勒爷在计划什么,只是将人绑了后,扔在京郊的茅屋里。第二天,贝勒爷便带人去了那儿。我原以为,一个太监,能有多大的事儿。贝勒爷虽然大病初愈,但身边也跟了好些个侍卫,便没有多加阻拦。” “谁知道,”八福晋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不过一个晚上,八阿哥便被雍亲王府的人抬了回来。我们府上的侍卫、小厮一个未留,全都成了尸首,还被雍亲王直接送去了宗人府。不止如此,竟还说是苏培盛救了我们家爷。” “我召了太医给贝勒爷诊病,也不知是受了什么惊吓,”八福晋抹了抹眼角的泪珠,“贝勒爷一醒过来,人就失了神志,喊着叫着要杀了苏培盛。谁也不认识,总说有人要下毒害他。我生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也不敢让太医一直守在这儿。结果,都这些天了,贝勒爷就是一直不见好。” “这,”何焯又看了一眼床榻上面如死灰的八阿哥,“这样可不行,贝勒爷的病必须得治,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太医不能用,那就用民间的!” 雍亲王府 四阿哥已经连续几天没回府了,在府里养的快长蘑菇的苏大公公越来越暴躁。 “师父,”小英子尾巴似的坠在苏伟身后,“您身子才刚好,之前又出了事儿,这时候出府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乐意出就出!”苏伟换了常服,带着瓜皮小帽,黑着脸背着手,从王府角门出来时,把门外趴着的花猫都吓了一跳。 “苏公公!” 倒是有人不怕的,苏伟才迈出门槛,一个灰扑扑的人影就窜了出来。 “干嘛的?”小英子一个健步窜上前,后面跟着的侍卫唰地拔出半把刀。 “好了!” 苏大公公一把拍开眼前人的爪子,冲身后挥了挥,“认识的,把刀都收起来!” “苏公公,我可算等到你了,”来人吸了吸鼻子,倒是带了几分可怜样。 “我说李卫,”苏伟扬了扬脖子,“胆子不小啊,咱家都还没去找你呢,你倒是敢先找上门来!” “我李卫行得正坐得直,有什么敢不敢的?”李卫倒是一贯的混不吝,伸手就把苏伟往旁边拽,“我有点儿事要问问您,问完了,我安心了,随您怎么处置。” 苏伟哼了一声,倒是跟着他走到了墙根底下,避开了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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