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太小,写那么多字对骨骼发育不好,”苏伟酸疼不已的手还不老实的拍了拍榻子,“再说,才四岁的小娃娃背什么菩萨蛮嘛,我四岁大的时候,会念个床前明月光就很了不起了。” “菩萨蛮是词牌名,”四阿哥捡起苏伟的手轻轻捏着,“这首词的名字是书江西造口壁,抄了那么多遍还没记住!” “我就记不住,我就记不住!”提到一起被罚的事儿,苏伟就生气,“弘盼阿哥说的没错,别人写的诗凭什么让我必须背会啊。再说,这诗一点都不实用,我活了三十多年也不知道鹧鸪到底长什么样?” “少给爷胡搅蛮缠的,弘盼几个都让你带坏了,”四阿哥一个脑瓜蹦儿敲到苏伟额头上,“不过,爷看这两天弘盼的精神恢复的倒是不错,就是不知弘昀怎么样了,福晋还是死死地盯着他,爷最怕他们的兄弟关系就此疏远了” “你也知道维护兄弟关系,”苏大公公平地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在四阿哥腿上滚了半圈,“十四阿哥立了大功回来,你也不会说两句好听的,人家还上赶着给你带了那么多阿胶呢。” “不过就剿了七十多个海匪,老巢都没找到,这算得了什么大功?”四阿哥别开眼,语气生冷,“也就老八他们一帮一味地捧着他,他要是就此沉溺在那须臾功绩中,以后也别想有什么大出息了。” 苏伟无奈地叹了口气,翻了个身,用后脑勺对着他家四爷,他真同情那些教导皇子们道义礼法的师父们,跟这些狂傲自大,眼高于顶的家伙谈什么兄友弟恭纯属脱裤子放屁! 翌日,清早 年氏与耿氏相携从福晋院里出来,弘昀阿哥正站在墙角背书,听着内容竟是背到史记了。 “唉,这福晋教导孩子也太严厉了些,”耿氏走在年氏身侧,神情颇带了些不忍,“弘时跟弘昀一般大,如今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别说史记了,我连千字文都没怎么教他。” “揠苗助长,苦心极力,卒无所得也,”年氏轻轻摇了摇头,“福晋看重王爷的唯一嫡子也是理所应当,只是阖该多考虑考虑孩子的承受能力。我看着弘盼和弘时就很好,咱们府上的孩子都聪明,晚一些开蒙没什么不好的。” 耿氏笑着点点头,拿下帕子掩了掩唇角,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于脱口道,“只怕福晋担心的不只是一个嫡子的尊荣吧,咱们大清最高贵的嫡子,如今不也落得个幽禁咸安宫的下场吗?” 东小院 眼瞅着日上三竿了,趴在门口的小英子才听到他家师父一唱三叹的哼唧声。 “师父,你可算醒了,早饭我都热了六——”推门而入的小英子被坐在床上,春光乍泄还迷迷糊糊的某位公公当场惊呆,一句话没说完就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苏伟奇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看还好,一看之下,脑中轰然一片。那一胸口的青紫痕迹不说,某两点还可疑地肿胀着,要不是他最近肚子鼓了点儿,估计得有个a罩杯了。 为了自己的一世英名,他现在是该立刻转身,撞柱而死,还是把小英子现场解刨,埋尸后院呢? “师父,”小英子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搁着门框露出个脑袋道,“您要不要先洗个澡,我让茶房去烧热水。” 算了,这么好用的徒弟,还是先留着吧。片刻就恢复镇定的苏大公公,一脸淡然地裹好寝衣,扶着床柱颤悠悠地下了床,“我要先吃饭,给我上两大碗蛋花粥!” 等苏伟吃完了早饭,洗完了澡,能顺利地抬起腿穿上靴子后,已经将近中午了。 走出东小院,正碰上小书子从正院回来,“师祖!” 苏伟眼角抽了抽,抬手揉了揉小书子的脑袋,带着库魁往花园外走,却正好看到贾进禄站在假山旁。 “师父,你是特地来等我的?”苏伟停下脚步,贾进禄对他有知遇提拔之恩,进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