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无奈地开了条件道,“爷不让你面壁思过了,准你进京看你的铺子可以了吧?” “不行!”苏大公公的鼻子上皱出怒纹,依然死不妥协。 “为什么?”四阿哥奇怪地眨了眨眼睛,他都退步到这儿了,怎么还不答应。 苏伟努了努嘴,吭气了半天嘟囔道,“谁让你扣我的份例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账房现在肯定知道了(︶︿︶)……”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卧房突然一片无声的寂静,守在门口的张保猛然间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下意识地往旁边退了两步后,房间内爆出一声怒吼! “你天天往外跑,还惦记爷的份例!爷之前给了你两万两呢,现在还敢我讨价还价,不许抱着枕头!” 夜色渐深 粮庄内已是一片寂静,只福晋的屋里亮着一点烛火。 诗瑶捧着一本单册站在榻旁,看着福晋蜡黄的脸色,踌躇了半晌道,“主子不要多想了,佳晖少爷虽说不是长史,也是一等侍卫,同是三品的官阶,就是文武的区别罢了。” “佳晖是翰林院出身,”福晋的嗓音略带沙哑,“一等侍卫怎样也不如长史显赫,到底王府内长史只有一个,一等侍卫的名额可是六个。再说,侍卫间肯定以傅鼐为首,王府的护卫本来就是他一手带起来的。” “那也没关系,”诗瑶抿了抿唇,“来日方长,等您日后诞下子嗣,佳晖少爷的职位肯定也是水涨船高。傅鼐大人再受王爷看重,也不敢越过您和王爷的嫡子去啊。” 福晋轻笑一声,满面嘲讽,“有什么不敢的,莫说傅鼐是官家子弟,就是一个太监,不也把持府内事务多年?” 诗瑶愣了愣,压低声音道,“您是说,苏公公?” 福晋没有答话,只冷冷地盯着跳动的烛火。 诗瑶沉吟了片刻道,“其实,苏公公倒也不算大肆揽权的人,前院有傅鼐、王钦主事,各房各库也都有总管,苏公公只是帮衬着王爷管管帐,料理些琐事,咱们后院更是从来都不伸手的。今儿李侧福晋的话,其实也是别有所图。更何况,去年一年,苏培盛都不在府里。主子,眼下正是您的好时候,就算是为了咱们未来的小主子着想,您也别在这个时候去寻王爷身边人的不自在。若是惹怒了王爷,不是让后院那些人平白讨了便宜吗?” 福晋低头抚了抚小腹,面上的寒意慢慢地沉淀了下来,“你有一点说的没错,来日方长。等府上的奴才多了,你去寻个机灵可靠的来,帮我盯着那个苏培盛。我就不信,他当了那么多年奴才,能清白干净到哪儿去……” 夜色深寒,惹了多少人惦记的苏大公公已经沉浸在梦乡中,睡得直吧唧嘴,枕畔里侧,两个金灿灿的大元宝昭示了某人的极度无原则性。 另一边,清眉俊眼的男子将身前的人往怀里搂了搂,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抹餍足的笑意。 还算安逸的夜晚,伴着四处飘飞的柳絮缓缓而过。鸡鸣三声时,人声渐起,京城内外,除了日出而耕的庄户,就是供人进出的城门最早有动静了。 守门的侍卫打着哈欠换了班,大开的城门迎来了第一批入京的百姓。 连着三辆板车拉着脏乱的茅草鱼贯而入,侍卫们忍着异样的气味,随意地捅了捅茅草中的人。听拉车的老板说,这些都是入京看病的,便匆匆检查了文牒,就挥着手赶人走了。 路旁的人害怕忌讳,都绕得远远的,三辆板车一路穿过长街,往有医馆的胡同赶去,没人注意到一阵清风吹过时,板车上被茅草覆盖的人俱是一身快要腐烂的脓疱。 第252章 银两 康熙四十五年 五月末,京郊大粮庄 泛绿的田埂旁,四阿哥与原兵部尚书马尔汉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苏伟带着护卫随从不远不近地跟在后头。 “皇阿玛将大人调任吏部,也是对大人的看重。胤祥已经在回京的路上,虽说没有爵位,但总还领着贝勒的份例。他建府之事,本王会一应周全,大人安心上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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