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频频。东岳庙一事,连佟国维都说了话,他却一直躲在门人后头,就算为了平妃之事,也没必要如此啊……” 苏伟拎着食盒掀帘子进来时,帐篷里正在沉默,傅鼐看了苏伟两眼,苏伟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 “主子,奴才——”傅鼐刚一开口,四阿哥抬头道,“你去寻个合适的人,不要带任何背景,想办法往那个邵干身边凑凑,看能不能探听出什么。” “是,”傅鼐俯身领命,临走时又看了苏伟一眼。 苏伟莫名其妙地扁扁嘴,凑到四阿哥身边,“主子,你这是要培养细作吗?” “什么细作?”四阿哥瞪了苏伟一眼,“爷只是派些眼线,方便收取消息。” “切,”苏伟不屑地哼了一声,“我还以为我打扰了你们什么好事呢,那个傅鼐看我好几眼!” 四阿哥无力地叹了口气,“傅鼐是想让你出去,没见爷在和他说机密之事嘛。也就你,进出都不用通报,人家给你使眼色,你就愣愣地看回去。” “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苏伟转回到饭桌旁,“一张木头脸,表情做得一点特色都没有。” 四爷府 “萧公公,”一个黑瘦的像只猴儿的人窜到萧二格旁边。 “嘘,”萧二格左右看看,将人拉进自己住的屋子里,“怎么样?查出来了吗?” “我唐五办事儿,您放心,”来人拍拍胸脯,“西配院那几个嬷嬷没有哪个手脚干净的。您想啊,都是在外有家有男人的了。尤其这跟着小主子的,小孩子好糊弄,帕子香包,吃的用的心里都没数。那冯嬷嬷更是如此,宋格格平日里吃斋念佛的,大格格也整天背书绣花,根本没人管她,她顺出去的东西可不少。” 萧二格抿了抿嘴唇,冷笑一声,“法不责众,咱们这家大业大,有这些埋汰事儿也正常。不过啊,谁让她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呢。” 唐五歪歪脑袋,一双小眼睛冒着点精光,“萧公公你是想?” “小偷小摸地不够分量,”萧二格招了招手,让唐五凑到他近前,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通。 八爷府 胤禩面前摆着广善库的账簿,血红色的字体醒目的刺眼。他万万没想到,众人争抢的肥肉后面竟是吃人的陷阱。 “爷,”八福晋走到胤禩身边,“要不,咱们跟皇阿玛如实禀报吧,反正这广善库亏空也是那帮官员的事儿,跟您又没有关系。您捅出了这件事儿,皇阿玛说不定还要奖赏您呢。” 八阿哥冷冷一笑,“若是这般简单,裕亲王何苦甩下这份差事?” 八福晋轻锁秀眉,“妾身听舅舅提起过,广善库抽取户部努银,借贷给八旗兵丁,再以五厘的月息收回。如此循环往复,不是应该营造利润,充盈国库的吗?为何会出现这般巨大的亏空?” 八阿哥叹了口气,“人坐于金山之上,有哪几个能空手而回?在广善库借银是皇阿玛主张的,八旗兵丁谁不想分享皇恩?可也正因如此,千军万马挤上独木桥,能真正借到银子的往往是最不缺银子的。” 八福晋恍然地点点头,八阿哥负手走到窗前,“我看了广善库的账簿,他们拿给我的,肯定也是修饰过的。可即便如此,这其中的盘根错节,也已经触目惊心了。那些人借走的银子,数目巨大,却没人敢轻易要回,只能不断地用户部新拨来的努银填充漏洞。可银子一下来,人的贪心与欲望,又让这漏洞越来越大。此次皇阿玛突然令广善库出银修缮东岳庙,等于一下打破了广善库勉强维持的平衡。裕亲王负责修缮之事,肯定最先察觉了广善库的亏空。若想捅破这件事,就必须要碰触那盘根错节的势力大网,连裕亲王都退避三舍了,我又哪有那个胆子敢跟皇阿玛实话实说呢?” 八福晋脸色苍白,声音微颤,“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八阿哥紧紧抿着唇角,“是我一时糊涂,盲目燥进,接了差事才发觉是颗烫手山芋。不过,我既然已经接下了,总不能束手就擒,刀山火海也罢,爷怎么都得闯上一闯。” 四爷帐篷 “亏空?”苏伟咬着筷子不可置信地盯着四阿哥,“不是借银子还利息的嘛,怎么会亏空?” 四阿哥无奈地摇摇头,“这银子的事儿交到大臣手里,十分能留下一分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有文武权臣的人际往来。广善库的窟窿肯定是越补越大,外借的银子估计是想收也收不回来了。” “可广善库不是皇上设立的吗,那些大臣不想要脑袋啦?你又没接广善库的差事,你怎么知道肯定有亏空?要是真有个大坑,太子和大阿哥干嘛抢得头破血流的?”苏伟困惑地抓着帽带。 四阿哥恨铁不成钢地戳戳苏伟额头,“你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