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研磨好吗?” 她倒是没说她还生不生气,但就是下了床榻,和他一道往龙案走去,直接坐在了龙椅的边边上,瑾琮帝瞧了眼,嘴角努力的往下压了压,也坐下了,但是他靠的很近,小心思很明显。 桑莘也只当作没看见,她明白,明白他也没什么恶意,就是想让她吃多点,但是她就是很不喜欢,或许自己的小脾气越来越控制不住了,也越来越大了,她有时候也觉得对瑾琮帝似乎很不友好,而他似乎也没烦过,次次都是哄得她心情很好。 思及此,她便有些不好意思先开口和瑾琮帝说话,百无聊赖得懒洋洋得倚靠在龙案上,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开口说话,她抿了抿唇,想说话又还是说不出口,于是便望着炭火发呆。 说是发着呆,但是余光还是忍不住得瞄到了瑾琮帝,俩人偷看彼此得视线隔空对上,她忽然轻叹一声,算了,先认个错吧,反正往日也是他认错居多,这次,换她来。 思及此,她轻轻得将墨碇放下,整个沾满了墨汁黑乎乎得小手慢慢得移到了瑾琮帝的身旁,原本葱白的指尖,此刻沾了墨汁,她就这么大胆的用黑乎乎的手指戳了戳瑾琮帝的指尖,咬了咬唇,也没说话。 瑾琮帝看着奏折,压着想要往上扬起的嘴角,假装没察觉到。 桑莘误以为他真的不知道,黑乎乎的手,扯住了瑾琮帝宽大的袖口,月白色的华服,袖口处立刻黑了一块,桑莘杏眼余光偷瞄,见他依旧无动于衷,她撅着小嘴,已然先低了头他还是这么高高挂着,她忽然又觉得委屈了,小手刚想松开他的袖口,却被他温热的大掌一把抓住了小手,他手心也沾染了她小手上的墨汁,但他没有嫌弃,依旧握得紧紧的,嗓音温淡道:“又委屈了?” 桑莘的确是觉得有点儿委屈,撅着小嘴,道:“你方才都不理我。” 瑾琮帝将她小身.子揽过来,靠近他了一些,旋即,从他的龙案上拿出一条他往日用的帕子,擦拭着她的小手,声音放的很轻,“我和你闹着玩呢,这不是看你无聊嘛......” “哪能这么闹着玩呀。”桑莘扁着小嘴,“我以为你不理我了,” 殿内桑莘喜欢的花香淡淡的,不浓,很好闻,充斥在她的周围,桑莘小小的手被瑾琮帝握在大掌里,他像是在对待一个很珍贵的宝贝,一手拿着帕子,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连她圆·润的指尖也没放过。 瑾琮帝勾唇笑了下,嗓音温淡道:“我哪里舍得。” 桑莘惯会恃宠而骄,而她也知道他爱纵着她,小身板主动凑上前,头低下,又抬起眼眸看着正低着头帮她擦拭指尖的男人,嗓音带着小小的撒娇意味,道:“那你以后也不许不理我,要主动和我说话。” 瑾琮帝浅笑,反问道:“除了这次,想和你闹着玩才没理你,之前哪一次不是我先低头的?” 桑莘自然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却也还是道:“我不管,你答应我。” 瑾琮帝垂眸看了眼她,喉结滚动,道:“好,以后我都先低头,好吗?” “还有!永远不许对我生气!”桑莘抬眸看着他,得寸进尺,恃宠而骄道。 瑾琮帝还能如何,自然只能宠着了,将她指尖擦拭干净后,立刻将她揽入怀里,吻了吻她的耳尖,道:“我不会对你生气的,我舍不得,还有,你现在,在不安什么?” 桑莘眼眸轻颤了下,小脸埋在他的胸口,闻言,顿了顿,好一会儿后,道:“如果有一天,我骗了你,你会怎么样?” 瑾琮帝蹙眉,问道:“怎么好端端这么问。” 桑莘没回答,只道:“你快些告诉我。” 瑾琮帝只当她小脾气来了,古灵精怪的想要问些好笑的问题,于是便道:“莘莘永远不会犯错的,要错也是听听的错,是听听不好,听听不会和莘莘生气的。” 桑莘杏眼弯了起来,在他怀里钻了钻,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哈!” 瑾琮帝顺口道:“立个字据给夫人?” 桑莘细细思考了一会儿,还真的点头了。 瑾琮帝顿时哭笑不得,抱着她,让她坐在腿上,双手越过她的身·子,将她圈在怀里,一手抽了张白纸出来,另一只手捻起毛笔,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一段话。 ——永远不会对莘莘生气,永远爱莘莘,永远把莘莘放在第一位,莘莘是听听一生的挚爱。 只愿得一人心,与她共白首,永生不相离。 落笔:桑莘一生最忠诚的面首,李听留。 - 今年的冬天其实还没有真正的到来,冬至未至,但雪比往年任何时候都大,桑莘今日起来的很早,原因无他,而是听闻瑜妃今日是解禁之日,日子真是悄无声息,已然过了一个月了。 桑莘站在窗户旁,瑾琮帝去上早朝了,而她在他起来的那一刻便跟着起身,心中有事睡不着,于是等他走后,便站在了窗户口,窗户被她打开,外头的寒风忽然灌了进来,幸好她披了裘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