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方才看奏折的那些烦闷感一哄而散,“我有你这句话就足够了,你无需做什么,我只想,将所有的坏人都抓住,把所有好的都呈现给你,再给咱们的孩子一个安稳的盛世天下。” - 天黑之时,陈运立刻跑到了宰相的府里,一进门就着急的问道:“林大人,如今都一天了,皇上也没个消息,你说,他到底知不知道是我偷的题目?” 林尤祥将茶杯放下,顿了顿,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皇上这次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陈运急得在原地转来转去,左手握拳狠狠的砸进了自己的右掌里,踌躇了几下,道:“那皇上如果一直吊着胃口,不说这件事,我该怎么办?” “你还说。”林尤祥也很烦,吏部侍郎也是他这边的人,如今他这边的人少了一个,而陈运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结果,万一也被瑾琮帝治罪了,那么他这边的人里就一下子少了两个,军心不稳,到时候,就怕瑾琮帝又拿什么来治他的罪,那......他真的是会把自己计划了这么久的东西全都亲手葬送了,他是不能出事的! 绝对! 不止他,包括陈运也不可以出事! 瑾琮帝这几日对试题一事只字未提,站在皇上这边的大臣们自来对皇上的所有决定都是赞成的,如今也没问,而宰相那边的人,也心知肚明到底试题是怎么不见的,防止自己的队伍里再少了一个同僚,大家都当作聋哑人,听不见说不出。 那一帮子游手好闲的更是如此了,就如蒙大人带头的那几个,是先皇还在的时候就跟着的了,他们来上早朝也只是例行公事露露面,从来没有对朝堂上的事指指点点,瑾琮帝也当作看不见。 又过了几日,瑾琮帝终于动手了,先是说翰林院的人那日目睹了陈运进了桑石的办公地方,没多久就出来了,瑾琮帝立刻下令缉拿陈运,陈运的行为瑾琮帝没有留丝毫的余地,直接满门抄斩,继而似乎这个案子牵连出了许多的陈运的同党,瑾琮帝也全都将陈运的那一党派全都下令抓进了地牢里。 而唯一一个没有被抓的,只有宰相林尤祥。 瑾琮帝看着名单上的人,陈运和林汉都被化了一条线,同时很多人亦都被划了一条线。 这几日他没动陈运,其实就是在找,各个职位上该用谁顶替,朝堂上的所有职位他都要换到他信任的人上去,所以衡量了许久,谁适合什么岗位,而谁的长处又是什么,思索的期间,才会放了陈运苟活了这么久的时间。 不然,贸贸然的直接动了陈运,第一,他们那个党·派的许多的证据收集不起来,第二,给他们那一党·派的人看见,无疑是给他们提了醒,瑾琮帝不想提醒,他要一网打尽! 他垂眸,名单上只有最上面的那个林尤祥没被划线,桑莘从后面抱着瑾琮帝,葱白的指尖指了指名单上的人,道:“为什么这个最大的坏蛋不一起抓了?” 她的那句最大的坏蛋逗笑了瑾琮帝。 “现在暂时不能动。”瑾琮帝没解释这么多,不是不相信桑莘,而是不想桑莘那这件事去烦恼,她无忧无虑就好了,他会把所有的一切好的全都给她。 桑莘撇撇嘴,看了眼瑾琮帝,这几日他忙的焦头烂额,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你是说皇上为什么还动不得宰相吗?”雪灵喝了花茶,捧着暖手炉,坐在自己的殿内,对着桑莘道。 桑莘嗯了声,也跟着喝了口花茶,似乎有点惆怅:“这几日他可真是好忙,我时时在半夜里起来,瞧见他还在书桌上写什么,我去瞧了眼,是什么人适合什么职位,我看了眼,头都疼了。” 雪灵捧着暖手炉,哈了一口气,蹙眉道:“所以你想叫我给他开点补身子的?” “可不是嘛?”桑莘道:“这几日他都没好好休息,我怕他太累了。” 雪灵笑了下,道:“那好,我给你开个药,你回去给他吃一下就好了。” 桑莘点头,笑着道:“谢谢雪姐姐。” “这有什么,他不单单是你的夫君,还是赵峥的好兄弟,我就是看在赵峥的份上,也得好好的对你们二人了,何况我还那么喜欢你。”雪灵笑了下,忽然想起什么,道:“说起赵峥,你方才是不是问我宰相的事?” 桑莘点头。 “这件事说来话长。”雪灵一边将小小的药斗里抓出几个药,一边捣碎一边道:“你知道于国吧?” 桑莘:“知道。” 雪灵看了眼窗外,确认墙角没人偷听后,便小声道:“宰相不知道是和于国的哪个皇子有合作,所以皇上就派赵峥去了于国,就是想确认一下宰相和谁合作,从而好下手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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