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地方。 对方不过是去跟旧相识吃顿饭,是他没事儿找事儿的发脾气。 但是转念一想,他因为这个事情发火做什么? 还闹得惊天动地的,生怕秦初不知道。 难不成就因为那个莫须有的订婚,八字还没一撇,就真的把秦初当自己人了? 路潼骤然反应过来,才发觉自己行为不正常。 “没惹到我。”他语气缓了一些,尽量平和的开口:“晚提前的铃打过了,我先回教室了。” “不行。”秦初堵着他:“我饭没吃就上你这儿来了,就是要问问原因。你总不能什么原因都没有,直接给我判死刑吧?” 路潼:“你想多了。” 秦初:“我想多了?那你的态度能好转一点儿吗?” 路潼的性子本来就冷淡。 前段时间,秦初误打误撞地跟他纠缠在一起,见识了对方情绪化的一面,心中还窃喜自己在对方眼里的不同,今天就给他打回原形。 他发现,路潼的温情十分短暂,并且是那种想收回去就收回去的人。 他对你好的时候,让你觉得飘飘然,抱着这点儿感情如视珍宝。他不想对你好的时候,也格外无情,让你仿佛从来都没认识过这人一样。 路潼道:“你先让开。” 秦初听了两遍晚提前的铃声,生闷气道:“晚上回宿舍说。” 秦珩跟学校打过招呼。 那晚上的事情没有发酵,何主任心照不宣的默认了两人的关系,所以也没有继续管秦大少爷的闲事。 这种难管的富二代,你管多了适得其反,以后搞不好会被伺机报复。 何主任的自行车轮胎就经常被人家扎破,由此可见,现在的学生也不好管教。 路潼到了班级里面,一班的自习已经开始了。 晚间餐是块饼干,被一中的同学戏称狗饼干。一袋子饼干被扔在讲台上,谁要来吃谁拿。 路潼瞥了眼晚间餐,后知后觉地想着:秦初好像没吃晚饭。 他坐在位置上,开始发呆:我和他生什么气呢? 他和谁去吃饭,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摆脸色给他看做什么? 他心里装的有事,贺年叫了他好几声,他都没听见。 路潼压下情绪,翻出上周的随堂试卷,摘抄了几道错题在本子上。 他容易出错的题很少,并且错过一遍的题温习过之后就不会再错,因此错题本也比别人薄一些。 路潼的好成绩不是白捡来的,他在学习上也算得上是刻苦用功了,别人学到深夜,他也会学到十二点。一班没有人的学习是不用功的,只是路潼在刻苦上面,还多了几分天赋。 比起他,贺年就显得惨淡一些。 他虽然在一班,但是也只能捞个二十左右的名次,不上不下。考个一本是绰绰有余了,但是想要考好一些的名校,就有他头疼了。 好在贺年的志气不高,目标就是一本。 他不像路潼,路潼这成绩,仿佛就是冲着清华北大去的。 “pi——pi——”贺年在他身边孜孜不倦地骚扰他。 路潼没停下笔,“有事快说。” 贺年开口:“晚上出不出去玩?” 路潼笔尖一顿:“晚自习下课都快十点了,你想去哪里玩?学校池塘游泳吗?” 贺年:“翻墙出去玩啊!” 路潼:“胆子挺大,不怕摔死。” 贺年:“放心啦,有人带的。我们去学校对面那个ktv玩,刚开的,最近还在打折,晚上十二点钟唱到明天早上六点,只要两百块钱。要是去的人多了,平摊一下,一人只要十几块,操,巨便宜!不去白不去啊!” 路潼:“我没兴趣。” 又是新开的店? 他记得,下午去的那家蛋糕店,也是新开的店。 省一中附近的投资这么多吗?什么店都开起来了。 他无缘无故地在心里撒了一通火,又想起了秦初。这想的就有些频繁了,但是忍不住,明知道跟他没关系,还是想要怪他。 明明——路潼就算是再不承认,也找到了症结所在。 明明跟自己说的好听,又是订婚又是讨吻,结果转头就和别人打得火热。那他说的话成什么了?路潼自己又成什么了? 贺年道:“你少来啦,捧个场嘛,路潼。你唱歌那么绝,开嗓唱一下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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