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目光相询。 赵熙起身过来,抬手搭在他肩上。他的玄色王袍,上绣燕祁的图腾。九尾的雄稚不似金龙那样耀眼,却仿佛挟着北漠的冷厉之气,让人肃容。赵熙素白的手指,轻抹慢挑,将王袍从祁峰身上剥落,露出玄色轻甲,亦有同色纹饰。 英挺的燕兴帝,眉目都是柔和,他垂着眼睛,看着那双纤白的小手,搭在甲衣搭扣。“嗒……”极轻的一声,甲衣散开,露出内里素白的中衣。祁峰颤着睫乱了呼吸。赵熙借着他的姿势,把手插进中衣,按在火热的胸膛上。顿了一下,向两边一分,衣服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精实的胸膛。 祁峰诚实地回应着赵熙的爱抚。闭着眼睛,微微仰起下巴,把自己的唇献了过来。 赵熙摒弃脑中的杂念,倾心于这个悠长的吻。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 祁峰眸中有光点跳动,追着她的动作,她乍一分开,他的唇就又追过来,再吻在一起。 再分开时,祁峰有些痛楚地皱眉。赵熙知道那痛楚的来源在哪里,“哎……”赵熙叹息,当初是一时激愤,折辱了他,自己也没好过多少。后来他回王庭前,她要为他摘去那锁扣。可祁峰却不同意了。 “这样挺好。”祁峰只说了这一句。他不想在这种事上引起二人嫌隙。之前有太后的事,一直是朵疑云。虽然太后一尸两命,死无对症,但祁峰对王庭中那些曼妙又奔放的女人,仍心有余悸。赵熙赐予的锁,或许也是他最坚实的盾吧。 赵熙不忍见他痛苦,替他解锁。锁开一瞬,祁峰长长叹出口气。 “这回走时,纵使不摘,也把锁匙带上。”赵熙再次提议。 “不用,松点儿就好。”祁峰红着脸,摇头。 喜子进来,送进浴袍。引着祁峰到浴房去。赵熙又感疲惫,等着的这一会儿,她自己卧在炕上,竟睡过去了。 再醒时,天已经全黑。身边有一个暖意融融的人,平稳地呼吸。赵熙疲惫又安心地靠过去。 室外,雪花簌簌飘落,室内颠鸾倒凤。 力竭时,二人纷乱喘息。缓了一会儿,祁峰下床点着灯烛,走回来放到床头。 他轻轻揽起她。入手又瘦又轻,象一片羽毛。 “累吧?”祁峰低低的声音,听起来就让人心生安定,“睡吧。” 那一夜,赵熙睡得很熟。多少个失眠多梦的夜晚,终于在祁峰温和气息里,消散了。 次日早上。赵熙先醒来,她回目,看着自己的中宫侧卧着,正沉入深眠。清晨的霞光,从窗棂透进来,照在中宫的脸上。轻薄的亮光里,肌肤纤毫可见。他恬静地睡着,下眼睑有一弧淡淡的暗影。 几日奔波,赶回宫,又一夜折腾,人是累惨了。赵熙替他掩了掩被子,自己也陪着躺了回去。 她闭目躺了一会儿,身边的人就醒了。 “早啊。”赵熙睁开眼睛。 “早。”祁峰迷糊了一阵,看清了眼前的人,“陛下没早朝去?” “没,过会儿出趟城。” “喔。”祁峰估计着,她停朝出城,该是大事。城外让她牵挂的,除了兵营,只有太后了。 赵熙坐起来,祁峰跟着坐起来,替她披衣。赵熙看着这个逐渐学会照顾人的小子,轻轻笑了笑,“你再睡睡吧。” “母后病体可好些?”祁峰替她系带子,抬目问。 赵熙微簇了簇眉,“我已经从宗山调人过来了。” 祁峰抿唇点头。太后毒入腑肺,输入内力不过是蓄命。好在人手多,大家可以替换着来。 看祁峰簇着眉想事情,赵熙笑了笑,“宗山来人今天就可到茂县,我去瞧瞧。你回京,还没人前露面呢。你燕祁各地都有会馆在京城,许多来京公干的大吏也都在,你自去办你的公事去。”太后不待见祁峰,所以赵熙从不叫他跟着去。 “是。”祁峰也明白赵熙的意思,“午后我至报国寺,给母后续长寿灯。” “好。”赵熙点头。祁峰先起身下地,替她够了件暖袍,又半跪下来,给她趿上软鞋。这才起身,自己穿衣。 赵熙等他穿好了,才叫人进来服侍。 帝后二人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