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东西。 可是甩不开,却又加深了对他的掠夺。顾夕喘不上气,轻轻嗯出声。 “你醒了?”是一个惊喜的声音。 朦胧间听不太清,只知道是个女子。 那女子叫了一声,就整个人扑上来,热情地吻他。 顾夕下意识抬手将人推开,有人大力气压着他的手臂,一段绳索套住他两只手腕,向两侧拉紧……顾夕的动作忽然一滞,某个似曾相识的回忆一下子闯进脑海里。那午夜画舫,冰雨肆虐,也是这样重伤无力……顾夕脑中又开始混沌不清。这难道还是在梦里?是过往,还是当下?昏昏沉沉,分不清。 压制他的那人很强势,还俯下头不住地在他身上烙下滚烫的吻痕。 是赵熙?陛下? 顾夕恍然间又回到了画舫,赵熙压在他下腹的一膝,居高临下单手就制住了他的手腕。顾夕全身一震,忽地松开已经骈指为剑准备划出去的招式,放松身体。 对他的掠夺更加狂热,顾夕咬着唇,一边承受,一边控制不住地泪从眼角滚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就如画舫那夜,顾夕全都明晰,他在最紧要处,哑着声音,“殿下……”顾夕轻泣着梦语,“我们,重新来过吧……这一次,好好的重新开个好头吧,行不行?” 他低声呜咽,“重新开始,重来一遍,我……”梦中的他说不下去。这段他想终生守护的爱恋,开始却是那样凌乱。是不是因为始乱,所以终不能相守下去?顾夕似乎一下子找到了问题的源头。他要怎么办?迈不过的永远是心中的那道坎,不怪赵熙,是他,从开始没做好。 “佳郎?你说什么?” 陌生的声音,陌生的触碰,顾夕一下子从梦中清醒。他霍地睁开眼睛。 深湛的目光,如星尘在眼前绽放。太后惊艳得无法言语。 顾夕脑中有一瞬空白。这几天总是昏迷,每次醒来,似乎总有奇遇。这是哪里?面前的人……顾夕想起来,这是燕祁的太后。 他霍地起身,又无力地跌下去。这才发现,自己双手被牛筋牢牢捆住,未著寸缕。 顾夕羞耻又激愤。他用力挣了一下,牛筋绳不紧,甚至还有余地,可就是挣不开。 “呵呵,别费力气了。”太后轻轻低笑,“需要绑在哀家床上承欢的男子,你还是第二人。是不是很荣幸?” 顾夕眸色深深,一边挣一边喘息。 太后抚着顾夕的脸颊,顾夕浑身都绷紧。他嫌恶地侧过脸,“别碰我……” “呵。”太后笑着手上更加刁钻。顾夕所有的情,爱经验皆来自赵熙。他从未受过这样的挑逃,他生涩地喘息着,用力挣扎。 “不是头一次?”太后仔细看顾夕反应,惊喜道,“哟,还挺敏感。”她凑近顾夕,轻轻吐气,“哀家是祁国太后,辅政垂帘,手握军国大权。你跟着谁,能比跟着我强?” “你还知道自己是太后?”顾夕气得浑身打颤。 太后神迷了一阵,轻轻叹气,“知道呀,所以哀家知道,手握权利,才配享有世上最好的东西。哀家若是失了势,也不过是个寡妇而已。哎,现在举世上下,能与哀家匹敌的女人,也就是华帝赵熙了。女人也能当政,还名正言顺的,真好啊。” 赵熙?陛下?顾夕失神地望着虚空。太后看着顾夕,眼中生起疑云,“你……莫非……”这样美好的男子,真是只有享有最高权力的人才配享用,这个美男莫非是赵熙派来的……”太后惊喜地坐起来,拍手笑道,“哈哈,万山真是机警啊,能捉住你这么个人献与哀家。” 万山?顾夕雾湿的眸子闪过凌厉。 太后却更加雀跃,“当今世上,能与哀家匹敌的,也只有赵熙。如今能共享她的宠侍,哀家也算是与宿敌致意。过两天,哀家就去边境与华帝会唔,到时携上佳郎你……你们中原人不都说逐鹿中原吗?咱们女人,不追那鹿,只以佳郎为彩头,看华与燕,谁是主?” 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挺着肚子就往下坐上去。 顾夕脑中全是空白。眼前太后的媚笑逐渐放大。顾夕又绝望,又恶心。他毫不犹豫地提一口真气,充盈的内力,在脉络中□□,受损的筋脉一起叫嚣着痛起来,仿佛爆裂一般撕扯着顾夕。 顾夕知道自己已经太过勉强,这样蛮干,或许会筋脉寸断。 她从此再见不到自己,会不会如一年前般失落痛苦?这样的念头一下子闯进顾夕的脑子里,顾夕心头剧痛无比,连那种分筋错骨的痛,都可以忽略。他侧过头,大口的鲜血喷了出来。 “嘣”的一声脆响,牛筋绳生生被顾夕震断。顾夕俯着身,大口呕出体内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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