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她几乎气晕过去。险些让这个孽障蒙混过去,她想到女儿与这个脏东西同床共枕,就心里揪着疼。 太后立起眉,“来人,来人,给这个淫徒上刑。”必要他的口供,天亮呈到女儿案前,才能让女儿认清他的面目。 叮叮当当的铁器堆了一地,祁峰微微皱眉。 有侍卫上前,撕他衣裳。祁峰微微晃肩,巧劲拆开。站在一边的那暗卫轻轻“咦”了一声。祁峰忽然警醒,方才他用的是宗山招式,恐怕被这暗卫认出来。 “慢着。”几个侍卫还要上前,祁峰抬手。 “大胆。”太后气得直捶垫子,猛咳。 祁峰迟疑了一下。太后因着急怒,脸上枯黄,呼吸艰难。顾夕留下的剑侍们日夜不息地给她传内力,硬抢回来的这条命,恐怕再激怒性命危矣,祁峰心里微微叹气,“太后娘娘息怒,您但有问,臣莫不敢答。” 说完,提长襟,跪下。地上早被摆上了一条满是铁刺的粗铁链,膝盖压上去,立刻渗出血来。祁峰咬紧唇,脸色煞白。 ———————————————————————— 赵熙赶来时,已经天明。内院所有仆从皆屏息噤声,跪伏在地,承接着皇帝陛下的惊怒。 赵熙闯进来,一把揽住浑身冷汗浸湿的祁峰。身上未见明显杖伤,十指已经红肿不堪,显然是上了拶刑。裤子已经被血浸透,赵熙亲手揽着他,撤掉那条粗铁链,祁锋饶是硬气,拔出铁刺时,也是疼得全身打颤。 “这是何故?”赵熙冷着脸。站在一边陪审了一夜的暗卫洪武,白着脸色,颤着声音,“是太后娘娘昨夜得一密信,细数祁国摄政王恶行,娘娘心系陛下,便想先审出个结果……” “密信?哪里来的密信?”赵熙怒不可遏。 祁峰缓过口气,轻声握住她手,“陛下……” 赵熙低头看他。祁峰脸色纸一样白,轻轻冲赵熙摇头。 赵熙滞了下,顺他目光看向上座。果然见太后脸色灰暗,明显是强弩之末。 赵熙暗惊,忙示意跟进来的几个剑侍上前,一人拂太后睡穴,太后浑身一松,向后仰倒。 “快,”赵熙皱眉吩咐,“赶紧救太后。” 几个剑侍齐应,把人抬入内室。抬走太后,赵熙也冷静下来,“信呢?” 洪武抖着手呈上来。 她揽着祁峰,两人一同看信。一日十行,看完后,都脸色沉凝。 “朕在这里,并无外人知道。这发信的人怎能笃定信无虚发呢?” “估计是太子伙同燕太后用信试探陛下行踪。”祁峰皱眉道,“每发一处的信,内容都不相同,这是燕祁探子常用的手法。用这个方法,可试出陛下行踪。” 洪武也明白过来,扑通跪倒,哭道,“陛下,卑职死罪……” 赵熙和祁峰一齐看他。 洪武哭着说,“太后娘娘接到信,怒极,吩咐卑职写了回信让鸽子带走了,询问……询问摄政王的罪行呢。” 赵熙气得无语。回函发出去了,如果真是诈信,那么这封回函,就无疑暴露了她的行踪。 “如果赵珍发难,兵士天明可至。如果燕太后偷袭,兵士赶路,也要一天才能到。”赵熙在急切中,反而冷静下来。她看向窗外升起的太阳,细细沉吟。 “赵珍不会轻易出城,他太多疑,又怕死。”祁峰低声。 赵熙看着他,“说得对,应该是他催促着燕太后出兵。”当此华国大乱之际,燕国若是趁乱进军,拒敌的代价会几倍增长。 赵熙强迫自己定下心,“传朕令,放出消息,说摄政王明日回营。” 祁峰霍地睁大眼睛。 赵熙知祁峰还不知晓她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