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对小鹰,是老鹰亲自养大的……” 顾铭则挥挥手,打断顾夕。 “夕儿,你为何提早下山?” 顾夕被问住。 “谁跟着你来的?” 顾夕吞吞吐吐地说,“秦嬷嬷她们是跟着来的,……可是走的慢,车子还在路上。”秦嬷嬷和青儿、红儿,是自小时便跟着他身边。 “刘先生他们……走的也慢……”顾夕声音几不可闻。刘鹏举是顾铭则给顾夕挑的先生,进士出身,只是不恋官场,甘愿做个教习先生,为人甚是可靠。他还有个书童,叫竹筒儿,是个孤儿。倒是顾夕亲自收养的。 顾铭则好笑又好气,“他们走得都慢,你是飞来的?明溪和明涛呢?” 顾夕身边有暗卫,都是顾铭则亲自安排的。明溪和明涛是双生子,暗卫之首。 顾夕茫然摊手,来得太快,哪知道他们没跟上? 顾铭则头疼,这小子,连暗卫都甩开了,莫不是真的飞过来的? “你才十七,怎么你师尊就准你下山了?” 顾夕道,“今年天字阁试剑,师尊说能入阁的弟子,便可下山历练。山上又没先生,我闷得慌,就下场参加比试了。” 顾铭则眉头一动。剑宗门下的集剑堂设天地二阁,每五年都有一次大比试,目的是斟选二十五岁以下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地字阁有百名弟子,天字阁则只有三十六个名额。五年前他离山时,顾夕已经是地阁弟子了。 “你……进天字阁了?” “嗯,进了。天阁甲字哟。”顾夕抬目,有点小得意。 “头名?”顾铭则皱眉,“伤着了?”虽是问句,却很笃定。顾夕是个练武奇才,不过再能,也不过十七岁,能胜得过同龄师兄弟不难,但对上那些大师兄们,还是会吃力。 “只震了内息。”顾夕有点不服气。论剑招,他自诩难逢敌手,只内力不如大师兄们深厚,人家拆招不过,便拼内力,一轮一轮比试下来,到底伤着了。 顾铭则拉过他手腕,把了把脉,“得养七八日。” “嗯。”顾夕不在意地点头,“师尊把最好的灵药都给了我,再吃几天就好了。” 趁顾铭则沉思,他反手拉住顾铭则手腕,双指搭他脉上。顾铭则一惊,倏地把手缩回来,把手腕掩回袖子里面。 顾夕有些急。刚才一拂之下,他没摸准,但先生的脉弱且滑,这可不好。 顾铭则瞟了他一眼,“你的医术还是我传授的。” 顾夕红了脸,“夕儿医术练得也不错了。” 顾铭则隔着桌子,抬手揉了揉他头发,“长能耐了。” 一个动作,让两人都一震。熟悉的宠溺,熟悉的亲密,景山上的先生与面前的人终于合在了一起。顾夕咬着唇,使劲没让泪滴下来。 顾铭则手指停在空中微颤,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才十七岁。你为何不肯听先生的安排,再等几年?顾铭则听见自己心痛的声音,却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早和晚,其实有何分别?不过是缓期几年而已。 ----- 次日,晨起。 赵忠在厅里给公主回事儿。 公主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转头吩咐,“阿泽醒了没?看着别让他练功啊,内伤可大可小,他还真别不在意。” 有人应。 赵忠回头,看见府中的几个大夫拎着药箱往正房里去。 “林侍君受伤了?”赵忠回忆了下,不记得有这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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