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又压抑。 “会有一些疼,忍一忍。” 女神温柔地安抚他:“过一些日子,等把黑暗之力抹去了,就不会疼了。” 大帝眨了眨眼睛,所有扭曲又张狂的喘息与低吟都被压在喉咙里,见不得天日。 他紧绷着身体,盈盈看着她,柔顺地点头,却不敢出一点声音。 他怕哪怕说一个字,他那因为压抑着浓重欲求而沙哑晦涩的嗓音,一定会让她怀疑的。 他应该很疼,女神这样想着。 在她立起魔法石背面的几根立架,轻柔刺破他的心口,他浑身已经绷得像是一根拉到极致的长弓,大颗大颗的汗珠涌出来,她能摸到他皮肤下奔涌的血流和轻颤的肌理。 殷红的血珠慢慢渗出来,她推着魔法石一点点按进他的心口,他重重地喘着,突然伸出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臂,手背上一根根青筋绷起来,像疼得快发了狂的野兽。 疼啊,光明与黑暗的交锋,两种极致对立的强横力量的角逐,当然会疼。 那种疼痛,让这位曾南征北战、曾历过伤痕累累的大帝都忍不住露出脆弱的一面。 女神心中不免升起怜惜和柔软。 他是为她挡的那一击。 她不会忘记那一刻,是他还顶着一张委屈又癫狂的脸,却毫不犹豫地扑身而来,生生用孱弱的人身为她挡住所有攻击。 从那一刻,他终于赢得尊贵冷漠的女神那稀薄却真实的一点真心。 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他柔顺的长发从她修长的指缝间滑落, 弗里德希喘了很久,才从那种因为疼痛而扭曲的极致愉悦中缓过劲儿来,后脑上女神温柔又怜惜的抚摸让他头皮发麻,心却软成了水。 他真是个卑劣的混蛋。 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这样做。 他垂着眼,缓和着眼底那些晦暗粘稠的欲念,却慢慢凑过去,顺势把头搭在她颈窝里,轻轻环着她的纤腰,小兽一样柔软又无害地蹭了蹭。 女神没有推开他,她仍然耐心安抚地一下一下顺他的头发。 她身上溢满了母性般的宽和与柔光,但是可惜,对于心性早已扭曲得不行的大帝而言,这并不能让他心生虔诚或仰慕,只能令他更兴奋、更渴望。 当然,在这样安逸美丽的夜晚,他也很乐意享受女神的温柔与关爱。 激情如火的,温情如水的,只要是为她,怎么样的情绪都会令他欣喜。 他抬了抬头,温热的呼吸拂在她精致的耳廓:“您会陪着我的,是吗?” 女神连语气都轻柔了许多,她承诺着:“是的,我会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一天。” 弗里德希低低笑着:“不会有那一天的,我的殿下。” 女神只是淡淡一笑。 弗里德希敏锐察觉到她的冷淡,他慢慢直起身,凝视着她:“您不信我吗?” “我相信现在的你是这样想的。”女神平静地回答着:“但是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弗里德希,你无法确定十年之后的你会怎么想。” 弗里德希沉默了一会儿。 他又发现了她性格中的一面。 她的漠然、平静与宽厚,也许不仅是因为漫长的时间,更因为本身对人心忠诚的持久就缺乏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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