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然照例睡的很晚,她刚刚躺下,忽然听到卧室的窗户轻轻地啪了一声。 她坐起来,打开刚刚关掉的灯。 华城夏初多雨,今天下了一天的蒙蒙细雨;梁雪然第一反应就是又有呆头呆脑的小鸟在啄玻璃窗求避雨,她穿着拖鞋下床,拉开窗帘。 窗户玻璃被雨打湿,没有小鸟。 小雪球本来窝在被子上睡的正香,忽而咪咪咪地叫起来,优雅地下了床,跳上小窗台,往外看。 梁雪然抱起小雪球,刚准备转身,又听到“啪”一声。 是人在朝着窗子掷棋子。 梁雪然凑近看,果不其然,楼下,身着白衬衣黑裤的魏鹤远微笑着仰脸看她,朝她晃晃手。 !!! 他怎么过来了? 梁雪然看看表,已经快要晚上十二点了啊。 来不及多想,她放下小雪球,连外套都没穿就跑下去;外面的雨水很凉,冻的她打了个喷嚏,还没走到魏鹤远面前,男人已经回头看到她,大步走过来,第一句话就是斥责:“怎么穿这么少?” “你……” 梁雪然想问他怎么出现在这里,一句话还没说完,魏鹤远便自来熟地拽着她往房间里去:“进去再说。” 梁雪然:“进去干吗?” 魏鹤远淡然应对:“做点炮友该做的事情。” 梁母已经睡下了,梁雪然怕惊动她,只好由着魏鹤远上楼——一月未见,他似乎清瘦了点,肤色还是那么白,白到冷冰冰没有温度,现在低头看她,笑着问:“怎么了?” “没怎么,”梁雪然扭过脸,说,“我生理期。” “……”魏鹤远算算时间,“怎么突然这样频繁?” “我也不知道啊,”梁雪然诚恳地说,“难为你个大鞭炮了。” 魏鹤远发现梁雪然总是会说出很多别有深意的词语:“大鞭炮什么意思?” “只想着打炮的大变态啊,”梁雪然看他,“简称大鞭炮。” 她补充:“大猪蹄子。” 魏鹤远回应:“小鸡爪子。” 说话间,已经到了梁雪然卧室,魏鹤远又好气又好笑,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又舍不得看她受委屈,一声长叹:“我刚刚坐了14个小时的飞机,明天上午就回去。” “千里送吊?” “……” 魏鹤远坐在床边,终于忍不可忍,把她打横抱起,轻松地让她趴在自己大腿上。 梁雪然捂着嘴巴,成功阻止自己尖叫。 魏鹤远的手高高扬起,作势要凶恶地打她臀;看她紧闭双眼,睫毛颤抖,整个身体紧绷,最终轻轻地落下来,俯身,抱住她,轻轻地蹭着她的脸颊:“小祖宗,你可别再气我了,成么?” 梁雪然声音闷闷的:“对不起,我最近工作有点烦。” 魏鹤远起身,声音低下去:“因为bontin?” 梁雪然由着他抱住:“嗯。” 轻云是梁雪然正式接手的第一家公司,当初也是她执意要收购股票的;现在,bontin比她那时候还狠,直接釜底抽薪,逼着她不得不卖。 魏鹤远顺着她柔软的头发,小雪球还记得这个旧男主人,乖顺地盘成一团,缩在魏鹤远旁边,闭着眼睛睡觉。 “你学习那么多理论知识,现在正好用来实战。” “但是我害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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