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担心会弄痛魏鹤远,动作小心翼翼的。 魏鹤远始终一声不吭,梁雪然已经初步清理完流出的血,有些担心,抬头问:“疼吗?” 魏鹤远侧着脸看她,颧骨处仍旧是潮红,在冷白的肤上,格外的诱人。 他说:“不。” 不仅不疼,他很……开心。 魏鹤远平常一直注重锻炼,肌肉匀称而好看,不是那种刻意健身吃蛋白粉出来的肌肉,而是自然的、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丢棉签的时候,梁雪然耳边一缕发落下来,魏鹤远忍不住半起身,伸出手,为她掖在耳后。 无意间擦过她的脸颊,魏鹤远的手指很烫,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梁雪然手中的棉签按在他伤口旁边。 她仰脸,友好地提出建议:“如果有什么冲动的话,可以试着在心里想一想你比较尊敬的人。比如说魏老爷爷,或者你的爸爸,想想他们的脸,假装他们就在你旁边,或许会冷静下来。” 魏鹤远抽回手,淡淡地应一声。 梁雪然想了想:“要不然我给你唱点能静心的歌?” 魏鹤远笑:“好。” 梁雪然平时不怎么唱歌,也或许只是不喜欢在他面前唱。 魏鹤远不知道梁雪然会唱什么。 或许是童谣? 她应该不会唱情歌吧。 唱着温柔的歌来哄他。 只是想象一下那种画面,魏鹤远便恨不得把她抱起来按住。 在魏鹤远暗暗的猜测中,梁雪然轻轻地哼:“南无喝罗怛哆罗夜耶,南无阿唎耶……” “停。” 满腔旖、旎完全被打破,魏鹤远制止住她,问:“你在唱什么?” “大悲咒啊。” 魏鹤远:“……” “梵音清心,一般用于超度,”梁雪然平静地低头擦拭着他的伤口,丢掉弄脏的棉签,重新蘸取碘伏,“怎么样?” “效果不错,目前十分冷静;别唱了,谢谢。” 确实静心,都凉透了。 等她唱完,他已经可以准备盖好被单被送往火葬场了。 梁雪然耐心地擦拭完伤口,微微倾身,去拿绷带,四目相对。 看着魏鹤远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梁雪然仰脸:“怎么了?” 魏鹤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低声说:“我在想,如果刚刚划的伤口再深一些就好了。” 梁雪然什么都没说。 仔仔细细地给魏鹤远缠好绷带,末端系了个蝴蝶结。 她收拾好医疗箱,仍旧坐在旁边,守着魏鹤远,等待医生过来。 魏鹤远安安静静的,她不去看魏鹤远身上盖着的薄毯,低头看着地毯上繁复绮丽的花纹:“万一刚刚进来的是其他女——” “不会有万一,”魏鹤远平静地说,“只会是你。” 倘若是其他女人,在这里留不到一分钟。 魏鹤远只允许梁雪然一人在这里,也只有她一人能够接近。 梁雪然重新倒了一杯水,温热的,放在旁边。 魏鹤远叫她:“雪然,我们——” 房门在此时被敲响,打断他未出口的话。 梁雪然站起来,飞快地开门。 外面的是魏鹤远的助理,他看到梁雪然,惊了惊,旋即让开路,请医生进来。 助理忍不住揣摩梁雪然和魏鹤远刚刚是不是做了什么,但房间内显然没有什么痕迹,规矩的要命,魏鹤远染血的衬衫丢在一旁,胳膊上仍旧缠着绷带,打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在医生询问魏鹤远身体状况和反应的时候,梁雪然悄然离开。 重新回到宴会厅之后,梁雪然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换下来的小裙子被忘在了魏鹤远那边。 算了,不去拿了。 反正已经弄污了,清洁人员会把它丢掉的。 花菱看着梁雪然下来,她刚刚和陌生的侍应生大眼瞪小眼很长时间,才明白自己的计划落了空。 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魏鹤远房间的卡,她气的要命。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