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梁雪然一脸淡然,哪怕魏鹤远就在她身边,也全然不在乎。 魏鹤远长久看她。 梁雪然在同连朵交谈,在他长达一分钟的注视之中,终于侧脸,也没有恼意,只是看着他笑:“怎么了?” 魏鹤远慢慢地握紧手。 “没什么。” 他其实是希望梁雪然能够露出点不一样的表情,就算不是羞涩,哪怕是微微的恼意,也要比现在这幅风轻云淡的模样好。 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无论他做出什么事情,她都不会在意。 而在这瞬间,魏鹤远注意到梁雪然脖子上浅浅的红痕。 大拇指指甲块大小,衬着洁白的肤,格外明显。 只一眼,足以使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魏鹤远曾经有意或者无意地在梁雪然身上印下无数次这种痕迹,但都会尽量避开脖子,避免刺激到她脆弱的血管;但如今,有人光明正大的,在她脖子上吮吸。 梁雪然刚刚从明京回来。 钟深在明京。 他们做了什么? 魏鹤远的呼吸有些不稳。 眸底染上沉沉暗色。 刚分手时,那场醉酒,魏鹤远给雪然舍友打过电话。她舍友当时怎么回答来着? 哦,雪然和她男朋友出去了,今晚不回来了。 魏鹤远难以容忍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可问题在于—— 梁雪然已经不再属于他。 她不是任何人附属物。 魏鹤远克制着端着杯子,冷脸喝光其中的酒;正在说笑的凌宜年顿时愣住了,想劝阻,又把话吞回肚子中。 好不容易把梁雪然给请出来,他怎么一句话不说光喝酒呢? 坐在魏鹤远另一边的沈州注意到他颤抖的手,低声问:“怎么了?” “没什么。” 魏鹤远平静地说。 看了眼时间,快到了。 忍不住又看梁雪然,她仍在笑盈盈地和连朵聊天,声音温柔且轻快;灯光忽然在这个时候暗下来—— 到了安排好送蛋糕的时间,房间内的灯光全部灭掉,音乐也换成了生日快乐歌。 梁雪然的眼睛还没有来得及适应黑暗,在这一片昏暗之中,忽然被人倾身抱住。 她呆住了。 清冽的气息把她轻轻圈入怀中,梁雪然张口,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男人温热的手已经覆盖在她的唇上,捂住她的嘴。 梁雪然顿时方寸大乱,还以为这男人要做什么不轨之事,刚准备咬他手指,等到的,却是他轻轻落在她发上的一个吻。 颤抖而温热的唇贴在她的耳边。 “就抱一下,然然,”魏鹤远低声叫着那个极少出口的名字,借着黑暗遮掩,他声音低哑,“别动。” 梁雪然惊到动弹不得。 ……这是魏鹤远会说出来的话么?在一起两年多,他什么时候这样过?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 魏鹤远一定是太寂寞,想要女人了。 但现在找她是什么意思啊,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等到生日蛋糕的第一缕光照耀进来的时候,没有等到梁雪然的回应,魏鹤远及时松开手。 侍应生推着蛋糕,笑盈盈地进来。 灯光很快照亮这一方小天地,魏鹤远不着痕迹地调整坐姿,双手轻拢,而梁雪然仍旧保持着方才的姿势,只是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其他人并未察觉,注意力都在蛋糕上。 尽管这场生日是假的,连朵依旧被此时的氛围所感染,兴奋不已地站起来吹蜡烛,气势汹汹的许愿:“老娘要集齐所有国家的男性做男朋友!” 凌宜年打趣:“你现在连我们国家各大民族还没集齐呢,心够野啊。” …… 笑闹声中,蜡烛吹灭,灯光重新回来。 梁雪然笑着去接连朵分开的蛋糕。 魏鹤远仍旧端正坐着,面色冷峻。 连朵他们三个都不知道刚刚黑暗中,那个小心翼翼的触碰和接近。 更不知道,魏鹤远手心,藏了一枚红色、小巧的口红印。 今晚,魏鹤远喝的微醺。 沈州都瞧出来了不对劲,及时地把杯子拿走,避免魏鹤远真的喝太多而出什么意外。 连朵一心想要帮助好友追回梁雪然,语气轻快地邀请她隔两天去看画展。 “看画展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