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啊……” 娘娘拖着懒洋洋地调子说了三个字,然后抬手一掀,绝对碾压式地将身体上方的某人给掀翻了。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淡淡道:“是夏珏咬的。” “夏珏?” “对,夏珏。” “此人吧……”娘娘严肃地盯着盛怒之下的陛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似乎有些疯病的模样。今夜趁着月黑风高之夜,他貌似打算悄无声息地潜入未央宫,一口咬死你。” “然而,欲行不轨之时,被机智勇敢的本宫给发现了。” “本宫念在抢了你家主地位的愧疚和你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硬生生替你受了,”说着她又摸了把万俟左美玉似的脸蛋儿,沉声道:“放心吧,本宫这人睚眦必报。他咬了本宫一口,本宫还了他两口。你记得今后继续乖巧地貌美如花,本宫自然会心中甚慰……” 陛下气的心率不稳:……干脆弄死这女人得了! ☆、第41章 (二)第二穿 风平浪静过了一个月之后,京城里断断续续有奇怪的流言传出。 坊间有个说法,说当今尤皇后早已被妖魔附体,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鬼。金銮殿的那场大火,就是她恶性大发故意玩乐才烧掉的。而陛下如今无法早朝,也是因被她日夜吸□□气致使的圣体衰弱,才无法早朝。 古人素来最忌讳神鬼之事,此流言一出,立即引发百姓的巨大震动。 这日,皇后娘娘神色不明地端坐于龙案之后。半张脸隐在阴影里,下首跪着十来个一个月来和谐共事的新晋骨干。 书房正中央的紫铜鎏金香炉正汩汩地冒着青烟,清淡的薄荷香味浅浅地弥漫开来。这是娘娘近日里为处理繁重政务,特意让制香阁炼制的醒脑薄荷香。此时那清凉的味道一吸入肺部,那轻薄的味道渐渐就凉到了心里。 贵族势力开始反扑了。 下首跪坐的官员仔细观察着上首身为流言主角的皇后娘娘,发觉她此时嘴角正挂着怪异的笑,半分不像在发怒。底下人暗暗心惊,又实在摸不准这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后娘娘的心思,一个个都观望着,不敢轻易开口。 “流言从何时,又从何地伊始?”皇后娘娘对流言的内容很感兴趣。 妖魔附身? 唔,很有想法。 “是从西城霓音坊传出来的,”她的左手边一个高瘦的青年抬起头,眼睛不大,眼神却格外锐利有神。此人正是由皇后娘娘一手提拔的吏部侍郎汪荃,“三天前,武安侯孙家二房的三子孙俊押妓时,一次醉酒之言。” “此人上有两位兄长均十分出息,他身为幺子,自小家中长辈过于宠溺从而文不成武不就的,混世纨绔一个。” 汪荃从衣袖里掏出一叠东西,放于手心,然后,缓缓将手举过头顶,娓娓道来:“不过,孙俊的长兄,武安侯二房嫡长子孙铭,却意外的有别于其他贵族子弟。年二十有六,年初便以入翰林院作编修,三年前的两榜进士,撇开家世不言,也是一枚青年才俊。但,曾是张裕门下弟子。” “哦?” 娘娘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孙铭’‘张裕’两个名字,“张裕?唔,卿是何意?可否明言?” 张裕,大乾有名的大儒,坊间传言与摄政王不睦。 不少人曾见此人三番四次于公众场合对摄政王大加贬斥。文人只当他耿直性情,不畏强权,又有人曾暗嗤他‘势利眼’,嫌弃摄政王的莽夫出身、粗野与不通文墨。又加之他曾明确厌弃夏荣的几次压制幼帝的举动,多次扬言不与夏家人为伍。旁人一提起他,便知道他看不上夏荣乃至整个夏家。 殊不知,张裕却正是夏荣门下第一幕僚,掌控着摄政王最核心的机密。 “臣某次偶然机会得知,张裕这人虽与夏贼交恶,却与夏贼的嫡长子私交甚好,”汪荃缓缓跪直了身体,双目炯炯盯着龙案,嘴角挂上了讽刺。 这位其貌不扬的青年,正是后期万俟左最为倚重的谋臣,明德年间足智多谋的左丞相,“夏家此次措手不及的抄家灭族,单单逃了夏家长子。如今,张裕的优秀门生家中之人又惹了大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