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礼物,谢谢你愿意等我……” 这么多年。 常远闭门造车度日,白天工作、晚上写日记,他不跟人谈恋爱,也不关注娱乐新闻,出了家门才发现,火车上有为分手哭得毫无形象的姑娘,餐厅里有相亲冷场、谈对象不如玩手机的适龄男女,街头巷尾不乏强买强卖的吻和拥抱,甚至连初中的小朋友们都已经成双入对了。 这个时代的任何节奏都和房价涨得一样快,路上的下班族行色匆匆,是这个城市快节奏的一个缩影,只有邵博闻这种傻子,才肯安分守己地等他想开。 邵博闻想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事来,送瓜在常远看来是友谊的开始,可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微如毫末的小事,早在更久之前,他就一直关注着这个男孩,不过常远嘴里的“重新开始”让他心里一软,他爱着这个人,所以常远主动为他做的努力让他觉得非常心动。 他眼里浮起宽厚的温情,嗓音里有种莫名臭美的得意,“知道你喜欢我,才愿意等你的。” 常远心里噼里啪啦就炸了个电火花,心率蹭蹭地往上拔,他们自重逢以来三个多月了,搁许多人的生命里,足够闪婚孕子了,可是邵博闻几乎没露出过逼迫的意思,常远感激他的耐心,心里却也有些疑惑,他说:“前几个月我对你爱答不理,说实话,你心里不急吗?” 那次浴室里的吻严格不算强迫,因为常远自己没推开。 邵博闻笑着坦白,“有时不急,有时能急成太监,看心情了。” 常远挑了下半边眉毛,像在认真想事情,“我怎么没看见你急成太监?” “那我不能让你看出来,”夕阳映得邵博闻侧脸有些红光,眼窝鼻侧有了阴影,目光却暖如深海塔灯,“喜欢应该是一件很礼貌的事,我喜欢你,尊重你,哪怕以后你跟我在一起,我也尽量不会给你找不愉快。” 常远心口猛地悸动了几下,目光无法控制地往下滑,流过邵博闻窄而挺的鼻梁,落在了略薄的嘴唇上,他用余光在周围扫荡,心里忽然有些理解那些在室外旁若无人亲吻的开放人士了,但有贼心没贼胆说的也是他这种人,他低调惯了,许多冲动也被扼杀成习惯了。 常言道眼色,说明目光也分颜色,他俩刚接上波长,风吹草动的感觉都逃不过对方的法眼,邵博闻被他看得皮上发麻,有一个瞬间还以为常远会凑过来吻自己,结果他却一动不动,邵老板有一点小小的失望,不过来日方长,这个傍晚已经美得岁月静好了。 不过要是不准备亲,还是别含情脉脉地对着看了,邵博闻压下绮念问道:“回家吗?” 这里的气氛轻松自在,常远有些留恋,回家又是孩子又是狗,也没法好好说话,他用食指抵住邵博闻那只翘指,让它看起来与正常无异,很像开会时装腔作势的自己,他说:“再待会儿,下午开会张立伟说我记忆错乱,在你看来我表现得怎么样?” 虽然不知道他忽然问这干什么,但拍个幽默的马屁总是没错,邵博闻说:“你给了他一个王之蔑视。” “神经病!”常远果然被逗乐了,笑了半天才说:“我装的,其实那会儿我心里挺乱的,真是没想到张立伟会知道,也有点生气,换在我出门之前,说不定就不是一点了,可能会气疯,我都活得这么努力了你还在我伤口上撒盐,你还是不是人?” “不过我这次出门,跟很多借笔借纸的人说我记不住事情,有健忘症,结果他们都说我这不算啥,他们记性更差,我听了很多例子,觉得我的记性比他们要好,而且我日记还写得这么勤快,反正就是瞎洗脑、盲目自信,听完张立伟的话就只想骂他放屁。” 邵博闻笑得不行,“他本来就在放屁,下次直接骂他,自信的家伙从不会承认自己盲目,你这叫谦虚。” “甲方也骂?”常远用眼神斜觑他。 同行的恋人心里苦,逼格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