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咋回事,最终只能归结为这个狗东西是不是在欺负老娘没文化? 怎么滴?没文化碍着你了? 这么一想就越发生气,她索性也鲜少去上课了,全心全意开始投入到武艺之中,大概天赋使然竟然十分有成效,可见人就是应该扬长避短。 那会儿言成简虽然也跟着庄修然习武,但庄采薇这个小可怜是庄君源带着的,因而两个人见面就有点少,只听庄采娴提起过他常常留下来与她一道谈诗论赋,两个人十分相合。 每每说起这些的时候,庄采娴脸上都有些不自然的神采,眼中的光和平时全然不同,是庄采薇不曾见到过的俏丽颜色。 庄采薇也不知为何心中就有些空落落的,好像自己原本也能试着去争一争的事,突然就没有了理直气壮去争取的理由。 但她骨子里是个洒脱性子,不愿在这种事上多做纠缠,从小她娘就教导过她,感情的事,强求来的都不算数,她想要的从来都是像她爹娘一样生死与共不离不弃的感情,若是掺了别的进来,那便不要了。 毕竟这世上谁还没有一两段实现不了的懵懂憧憬呢? 若是二姐和他有戏,那她也能笑意盈盈地祝福一声百年好合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戏码,谁都爱看。 偏偏好死不死……先帝赐了个婚。 一时间全城哗然,毕竟庄家七姑娘打马游街的凶名在外,谁不知道她耍□□是一把好手,但要娶回家当娘子……怕是有多半数的勋贵人家都敬谢不敏,谁家不想要个庄二姑娘那般秀外慧中端庄贤淑的女子当家啊? 先帝爷这是瞎了眼吗?这么坑自己儿子? 哦庄二姑娘其实是个庶出的,那就难怪了。 看来先帝爷的眼神还健在。 再仔细一想,言成简横竖是个当闲散王爷的命,配个庄七就庄七吧…… 彼时庄采薇接到消息时也要吐血了,花了许久才消化了其中含义,后来又听她爹和她大哥分析了很多当下的形势,点点头默认了这个安排。 只是理智上或许能够理解,感情上却总觉得失去了什么。 世间的夫妻有千千万,好的坏的什么样的都有,她已经见识过心目中最好的那种,却也知道不好的那些有多么痛苦。 她也想让他得到一生的幸福,而不是和不喜欢的人捆绑在一起互相折磨一辈子,把日子都过成了炼狱,变得面目狰狞,初心不再。 可是喜欢这种事,有时候太容易,有时候又太难。 就在她兀自烦恼的时候,言成简那边却送来了小定文书,正正经经地走起了定亲流程,且每一桩每一件,都安排得妥当周全,甚至是用心至极。 庄采薇那会儿多少还是有些动容,看到他把这些事——其中有些是要他亲自去办的——每一件都做得那么好,有那么一瞬间不禁觉得言成简是不是有那么点喜欢自己,哪怕是一点点也好,那自己也可以试着努力一次。 直到她在庄采娴手上看到那把她想要的匕首。 宛如兜头一捧冰水淋下,嘲笑她那些无趣的芳心萌动,以至于彼时她能做出的唯一一个选择,就是离开凤中,去到没有言成简的崇天。 崇天很好,就像不曾被任何人染指的雪白画布,高朗的天空,广阔的群山,即便偶有战乱,也依然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自由与开阔。 要不是言成简意外登基了,她甚至觉得自己可以永远呆在那里不用回来,毕竟一个闲散王爷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吧? 唉,恨就恨在敌人太上进! …… 就在庄采薇搬到偏殿的第二天,庄采娴被贵太妃招进了宫。 与此同时,传来消息,贵太妃有意将庄采娴纳为言成箫的侧妃。 当青竹小心翼翼地一边看着庄采薇的脸色一边告诉了她这个消息之后,庄采薇拧着眉头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这事,只觉得来得未免太巧。 但是此刻最重要的却不是琢磨这个,而是庄采娴既然进了宫,那她离开之前势必要来觐见一下后宫的女主人,也就是皇后庄采薇。 自打从崇天回了凤中,庄采薇是越来越不想见她这位二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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