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松意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床边只有一个辅导员,平头哥应该是赶回去上课了。 他还是很感谢平头哥的,觉得得请人好好吃顿饭。 就是还是有些失望,他昨天晚上做梦梦到柏淮了来着,特别真,结果醒来发现是空欢喜一场。 头疼,捏了一下眉心,突然感到一阵湿凉,把手放到跟前一看,发现小手指的那个冻疮,已经被细细涂上了药膏。 他疑惑地看向辅导员,辅导员只是冷漠道:“给你请了一天假,现在烧退了,下午就回宿舍自己复习吧,好好准备明天竞赛。” “哦。” 简松意倒也不娇气,但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好像哪里暖暖的,特别暖,嘴巴味道也不对劲,感觉吃了唇膏一样。 晚上平头回宿舍的时候,看他的眼神也很不对劲。 他每次想问,平头就慌慌张张躲过去,弄得简松意莫名其妙,一脑门官司。 然而也没太在意,只是一门心思准备明天竞赛。 既然来了,那就要拿一等奖,辛苦这么久,不能在关键时刻分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简松意总觉得自己的手好像没那么僵了,第二天考试的时候,写题也顺畅了许多。 题是他前所未见的难,做完后却也是前所未有的畅快。 交完卷,深深地吐出一口气,走出教室,发现又下雪了,抬头,大雪纷纷扬扬地从灰蒙蒙的天空落下,他在南方长大,鲜少见过这么大的雪,总有些期许。 到了现在,却发现,大雪原来也没有那么浪漫。 低下头,双手揣进衣兜,快步往宿舍走去。 突然被人从后面搂住了肩,平头大口大口喘着气:“总算跟上你了,你走那么快干嘛?” “你跟着我干嘛?” “终于考完了,我憋不住了,必须来问你了,你说,你和柏淮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是告诉你了吗。”简松意不动声色地把他的手扒拉开,不急不缓地往宿舍楼走着。 平头哥却有些疯狂:“不对!不对!绝对不对!你们肯定不是纯洁的aa关系!普通朋友会千里奔袭只为了早两天见到你吗!” 简松意顿住脚,回头看向他:“什么意思?” “哦,对。”平头突然反应过来,“我还没告诉你,前天晚上你发烧,是柏淮来照顾了你一夜,但是怕你竞赛分心,就没让我说,现在考完了我才敢说。” 简松意心里一紧,缓了缓,才问道:“是你打电话叫他来的?” “不是,是你发烧的时候一直叫柏淮,我寻思着我女朋友发烧的时候也是这样叫我,我当时哄她,她就乖了,我就想让柏淮哄你几句,就给他打了个电话,但是我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到北城了,问了我地址后十分钟就到医院了。” 那其实,柏淮来了,一考完试就来了。 像个傻子一样,只为了早两天见到自己,这么折腾。 简松意呼吸一滞,加快速度往宿舍楼走去,想立马找辅导员要到手机,问柏淮现在在哪儿。 而平头跟在他后面,一路絮絮叨叨:“你不知道,昨天柏淮到的时候,正好是雪下得最大的时候,满头满身都是雪,头发都结冰碴儿了,真成冰块儿面瘫了,结果一看到你,眼睛就红了。” 简松意只想象了一下,心尖儿就泛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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