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简松意的手机。 连电都没了。 ……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能不能叫到人,或者有没有信号。”柏淮把大衣铺到地上,试了试,嫌不够软,把自己的大衣也脱下来,又垫了一层。 抬头看了简松意一眼,“怕黑吗?” “呵。” “行,不怕就好,在这儿等我,不要动。” “我跟你一起去。” “你让我缓缓,你信息素一直在我旁边,我怕忍不住。” “……” 简松意心虚地低下头,他还以为自己信息素控制得很好呢。 “哦,那你去吧。” 柏淮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了柏淮在旁边,特殊时期那种难受,越来越明显。 简松意背抵着墙,俯身撑着膝盖,缓缓顺着气,想压下自己体内的感觉,可是一闭上眼,全是柏淮禁欲冷淡的样子。 越压,越汹涌。 最后只能顺着墙面,慢慢往下滑去,坐到地上,曲起腿,手臂搭上膝盖,低头,埋进双肘之间,大口大口喘着气。 结合热往往汹涌强烈又突然,几乎没有omega抵挡得住,所以omega随身携带抑制剂是基本常识。 上次吃过亏后,他就记得,一直带着。 但今天因为演出,不得不把抑制剂先放到了书包里,却好巧不巧就赶上了。 怎么就这么巧。 老天爷是不是看不惯他,非要玩他?让他变成一个omega不说,还要变成这么狼狈的一个omega? 简松意气得笑了一下。 他的意志力在omega中算最为顶尖的了,能勉强能压住本能,不至于失态。 可也仅此而已。 千万年来人类进化出的体质,写进基因里的东西,强大顽固到可怕。 欲念从土壤里滋生,玫瑰野蛮生长,诱人的信息素肆意蔓延,在黑夜里无止无尽地涌动。 无力地垂下手,手指触碰到冰凉的地板,后脑勺抵着墙,仰起,脖颈线条拉长,喉结因为呼吸沉重,不住上下滚动,月光落下,照出额上颈间涔涔的汗珠。 每一分每一秒,都极为难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脚步声。 偏过头,眼神已然潋滟着水光,眼角泛着红意,缓缓启唇:“柏淮。” 少年干净清澈的声线,带着南方软语的那点儿子缱绻。 柏淮心重重地跳了一下,走过去,蹲下,抱住他:“我在。” “怎么样了。” “没人。应该是周末没人值班。也没信号。” 简松意无奈地笑了一声:“真不是我故意的,是老天爷在玩我。” 柏淮理了理他浸着汗的额发:“我们大概只能在这儿过一夜了。” “怪我,连累了你。”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本来就是我连累了你,非要来捡这破石头,不然你早就回家舒舒服服睡觉了,结果还因为我这么个不相干的人……草,柏淮你干嘛?” 简松意说着赌气欠揍的垃圾话,扶着墙想站起来,却突然重心一失。 柏淮直接打横把他抱了起来:“你说谁是不相干的人。” 简松意抿着唇。 “如果生气,可以骂我,但不准乱说话。” “……你放我下来。” “那你现在这样,自己能上四楼?” “?” “你结合热到了。” “……” “只有琴房没监控。” “哦。等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