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她夫妻二人和睦不已,都站住脚笑道:“八弟和八妹妹感情好得羡煞人呀。” 敏瑜面皮薄,一听她二人取笑,忙就把和施世范相牵的手松开了,亦是笑问她二人:“两位姐姐怎么出来了?” 邓紫祺道:“才见了额娘,额娘说府里为了给阿玛送葬,连日昏沉沉的,难得过了三七,也几日没见二爷他们了,虽说是家宴,也不要太简单了,让我们去给六妹妹说一声呢。” “我来时六姐姐才去七姐姐那里,两位姐姐要去七房,正能找着她。” 敏瑜说着,又怕她们两个找不到,便转了身要领路。 慌得邓紫棋和汪灵芝都在她背后叫住她道:“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不劳烦八妹妹。再说,八弟还在这里呢,你岂可抛了他一个人。”说罢,都是掩口笑了。 敏瑜让她们打趣的脸上挂不住,只得客气两声,看她们往七房去了,方摩挲了几下面庞。 施世范瞅着她笑,敏瑜嗔他一眼,老大的不好意思。 回了房中,两个管洒扫的小丫头见无事,早抽身躲开别处玩去了,屋里只剩了一个莲儿,和两个大丫鬟凝露、荔枝。还有两个梳丫髻的小女孩儿,因为年纪太小,敏瑜总不忍心使唤,只让她们跟着几个大丫鬟打打如意结绣个花,惯常不做事,亦是溜出房去了。 这会子敏瑜等人回来,忙得凝露荔枝放下手中活计就一齐迎接出去,都道:“给侯爷请安,给夫人请安。” 内室里莲儿还在绣帕上纹着花样,一听声响,忙将那帕子三两下折好,放在针线筐里,也迎出来笑道:“请侯爷的安,侯爷万福,夫人万福。” 敏瑜和施世范都说她们多礼,忙叫起来说话。 因凝露和荔枝都是旧有的人,施世范倒是没在意,转眼看新来了一个莲儿,便向敏瑜道:“怎么,额娘又给你添人手了?” “可不是?” 敏瑜浅笑道:“我说我这里济济一堂,额娘只不信,送了一个苁蓉妹妹不够,如今又来了莲儿和王妈妈。王妈妈我是再不敢动用的,让她随我议事厅起坐罢了,莲儿我没法子,就叫她给我绣几个手帕,并汗巾子。说起来你身上的那个葱花绿汗巾子也该换一换了,还是头两年翠儿给做的。” 施世范噗嗤笑出声,也不顾苁蓉璎珞都在,就把外头的斩衰一掀,露出内里水色府绸衬衣来,指着腰间所束汗巾子道:“你瞧瞧,这是什么色?” 敏瑜看一眼,见是秘色,不由也笑了,伸手盖住他的斩衰,却说:“顶难看的针脚,亏你敢穿他。”这原是她初嫁到施府,闲无事时跟着翠儿璎珞学做的,因她于女红方面委实没有天分,便是不绣花也比不得翠儿做的,恼火之际索性丢开手,再不学了。 施世范外头打马遛街回来,看她十个手指几乎没个完全的,都扎了几个针眼子,一问起来才知她费工夫做汗巾子去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不管敏瑜乐意不乐意,横竖是把汗巾子收归己有。 敏瑜若不是看他系着,几乎都忘了这档子事。 她似嗔非嗔嘀咕两句,施世范也不搭话,放下斩衰,扭头就要吩咐人上茶。 却见莲儿先一步端了两碗沏好的茶来,直送到他和敏瑜面前。 茶汤清透,茶温适宜,足见她的可心之处。 喝了茶施世范不敢在房中久留,敏瑜就让人伺候他去换衣服,照旧是莲儿和凝露荔枝服侍。苁蓉身份高她几人一等,敏瑜想她跟着自己几日,也没去老夫人那里应个卯,正好今日不要紧,就放她半日休息,让她去老夫人那里看看。 这边厢施世范换完衣服,同敏瑜说了两句,又看看她气色还好,才放心回前院去了。 晚上苁蓉和文杏搀扶老夫人出来,往花厅坐下。敏瑜等人早一步都已到了,看老夫人人,忙不迭都站起身迎着。 老夫人命她们都坐下,因这花厅盖在花园中,中通三间,里外皆挂竹帘,由是男丁们也只不过一帘之隔,彼此也都站起来给老夫人问了安。 一时归坐毕,外面的便叫起菜。丧中不能饮酒,故此众人只把玉池桃红舀出一些来,装在各色玉杯里,添了凉开水做饮品。 老夫人便道:“今儿把大家叫一块吃场家宴,不为别的,只为了咱们先前儿有场紧要事没办。虽说你们阿玛去了,是第一要紧的事儿,可新侯爷袭爵,也不能马虎。别的咱们不讲究,今儿就给新侯爷和新夫人接风洗尘,他们久住京师,世范还在晋江呆过,他媳妇却是头一次来。你们这里头,都是做人家兄嫂的,若按家规,该当他们给你们敬敬酒认个脸,如今国法不准你们丧期娱乐,那就诸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