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谁说不呢? 苏珍以前就是干玄学的,知道一饮一啄无不是命,也是因为这个身份能让她保持一颗“既来之则安之”的心。 苏山把烟斗放在一边,搓了搓手,“我没什么本事,这个家你也看到了。原本想着二丫嫁人能够……” 话音没落,苏珍的眼神变了变,苏山很会察言观色,他看着苏珍说:“现在这个情况,我也知道不能硬来,二丫啊。” 苏山拍了拍苏珍的肩膀,这一晚上他都低调愁苦的,冷不丁的被拍肩膀,苏珍还有些不适应,她一脸懵圈的看着苏山,苏山缓缓的说:“我们一家都要靠你了。” 卧槽…… 社会我苏爹,感情跟她这扮猪吃老虎,装了一圈穷才绕道重点上,智商可以啊。 苏山的大手又拍了一下,满是期待的看着苏珍:“我听大丫和钱旺说,跟着你有肉吃?” 苏珍:…… ******** 虽然被苏山摆了一刀,但确定完他的智商以及听完家里祖辈的故事之后,苏珍心里好受了很多。最起码她省去了很多口舌之辩,来这之后不用那么束手束脚不是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村长,带着这么一大家发家致富,苏珍还是亚历山大。 她随手给自己起了一个奇门卦,卦象现实不用求财,财自找上门,以不变应万变,现在需要的是静候。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苏家的门就被敲响了。 苏山光着膀子打开门,还没看清怎么回事,砰地一声,面前跪了一个人。 苏山吓得睡意全没,他看着眼前人,“老何,你这是干啥?” 老何是王大娘的老公,他穿着黑色的棉布衫,脸色跟他的黑袄一样阴沉,他的发丝凌乱,双眼充血,“苏哥,求你,救救我们全家。”说着三个头就磕了下去,老何平日里是个刚强的汉子,对外一直沉默寡言,家里基本上都是王大娘张罗,俩人从年轻的时候就关系好,村里难得的自主恋爱,王大娘顶仙之后俩人也闹过,但他终究是说不过王大娘,随了她了。 原本好好的家突遭横祸,老何乱了手脚,王大娘从急诊室被救活醒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告诉老何来苏家的前后经历。有病乱投医,这会老何已经没时间去想事情的前因后果了,一心只想儿子媳妇好起来。 “哎,老何,你先起来。”苏山虽然是个没读过几年书的糙汉子,但也知道什么叫男儿膝下有黄金。他平日里怂惯了,就算被人这么求着,一时半会也硬起不来。 老何站起来,眼巴巴的往屋里看,“二丫她……” “我在。”苏珍听到动静走了出来,老何看着她怔了怔,之前听媳妇说让她来找二丫的时候,他还心存疑惑,毕竟俩家离得这么近,他可以说是看着二丫长大的,以前二丫有什么事儿还得田悦央着媳妇过来帮忙,他怎么都想不到那么一个病怏怏的姑娘会突然变得这么有本事。 可现如今,二丫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并不是外貌上的变化,她还是一身洗的发白衣服,绣花裤子,而气质却与以前完全不同,尤其是眼神,曾经的畏缩胆怯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阳光自信。她就站在台阶上那么看着自己,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耀眼灼人。 第4章 苏珍在看到老何的那一刻,明白了昨日所算的求财卦的意思,她看着老何铁青的面色,暗自叹了口气。从老何的面相上来看他就是一个老实人,耳垂厚而周正,本应该享受晚福的,可现在不仅仅是子女宫,连夫妻宫的位置都发黑,看样子就是王大娘救过来,俩口子之间的嫌隙也再也无法愈合了。 “何叔,你来了。”苏珍的声音很淡,并不是对老何有什么意见,而是一想起王大娘做的伤天害理的事儿就心凉。 “二丫,救救你大娘和大哥吧。”老何的声音颤抖,他真的是走投无路了,这些年家里虽然有了些积蓄,但因为家里这次的徒生横祸一夜之间全都掏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不仅如此,原本给大儿子定好的亲事也因此泡汤了,从那么高的梯子摔下来先不说能不能治好,万一留个后遗症怎么办?人家女方一听就把定金送了回来,说什么也不同意了。 苏珍并不多废话,她点头,“好,爹,我跟着去一趟。对了,昨晚我让你准备的葫芦给我。”来这里苏珍觉得最不方便的是随身携带的除妖降魔工具都不在了,她还要全都重新做,虽然繁琐了一些,材料粗糙了一些,但简单的鬼怪还是能对付的。她的手腕上带着红绳编织的金刚结,保护周身阳气。 接过苏山递来的葫芦,苏珍写了符上去,别在了腰间,简单的准备好,她随着老何出发了,为了赶时间,老何奢侈的叫了邻居老黄家帮忙,开了专车赶往县医院。 到了病房门口,还没进屋,苏珍就感觉一股阴风割面袭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