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卖老鼠药的老头,他肯定不安好心,定然是同行……” 他这幅样子像极了病急乱投医。 “大皇嫂。”厉云无奈道:“那老汉我已经调查清楚,确实是走投无路才出来卖药的,他女儿这两日还在医馆住着,大皇嫂不要胡思乱想,不如先回去,若有什么要调查的,定然会上府叨扰。” 又一阵马蹄声传来,厉云喊了一声:“大皇兄。” 厉霄冲他点了点头,伸手拉住了宋颂的手,道:“先上去。” “可这酒楼是我母亲……” 他的话没说完,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仗着厉霄的宠爱过于逾越了,他擦了擦眼泪,乖乖转身上了马车。 坐在里面,他平静的擦干净了眼角的泪珠儿,神情也已经不复慌乱。 厉霄对厉云道:“此事我也不便多说,你们好好办案,早日查出凶手给家属一个交代。” “下官,参见王爷。”酒楼里头传来动静,付昭通红着眼睛望着他,道:“此楼为王妃所管,前两日下官刚从王爷那里得了一支兵,想必这两件事拖不了干系吧?” 厉霄眼神隐隐有几分森寒:“付统领,说话是要讲证据的,逞口舌之快,可不是一个朝廷命官应该做的事。” 付昭嘴唇抖了抖,厉霄头也不回的上了马,喝令:“回府!” 付昭攥紧拳头,厉云道了声:“节哀。”便跟着其余人一起走了进去,付昭深吸了一口气,被手下人扶住,他道:“此事,决不能只听信大理寺。” 查案宋颂暂时没有参与,他虽然是福香楼的主人,但身份却十分尊贵,故而大理寺肯定要从跑堂的和做饭的审起。 宋颂这次匆匆出门没做好保暖措施,到家就得了风寒,厉霄走进门的时候,他正咳嗽个不停,男人从丫鬟的手里端过药,朝他走过来,皱眉道:“为何不好好照顾身体?” “我楼里死了人,我怕都怕死了,哪里还有闲工夫一层层的裹衣服。”他唇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眼睛却闪着狡黠的光,伸手道:“我自己来吧。” “不要乱动。”厉霄坐在床边,舀起一勺药汤,吹了吹,道:“风寒药,不会太苦。” 宋颂没什么血色的唇凑近瓷白的勺子,汤汁进了舌尖,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哪怕不哭,也好喝不到哪儿去。 厉霄笑了笑,从一侧的小桌子上拿了个蜜饯递过来,宋颂摇头道:“我先一口气喝了,再吃。” 他伸手又要夺碗,却被厉霄再次躲开:“就那么难喝?” “自然难喝。”因为风寒,他的声音有些哑,鼻子不通气,于是就带了几分堵堵的鼻音,听上去更像撒娇了,厉霄眼神转深,哑声道:“有苦一起吃,有难一起扛。” 宋颂还未反应过来,就见他含了一口汤药,欺身凑了上来,喂药自然不止是喂药,宋颂将那汤汁吞咽下去,很快从唇腔传来的战栗让他忘记了药的苦涩,直到一碗药喂完了,宋颂的脸颊也染上了红晕,唇也不复开始的苍白。 他愣愣看着厉霄,后者取过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朝他嘴里塞了颗蜜饯,再次凑了上来。 宋颂抖了抖睫毛,咬着那颗蜜饯一角,厉霄微微用力,将另一半咬去,这才缓缓离开,但他们还是离的很近。 宋颂知道自己应该要移开视线,但他这会儿好像被蛊惑了,只会傻傻的盯着厉霄的眼睛,活像那里头藏着一个勾子,或者是一张网。 厉霄的手指摩擦他的唇角,喉结滚了滚,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味道,就在这时,外头却忽然传来声音:“王爷,有人请王妃前去问话。” 宋颂立刻回过神,脸颊发烫的道:“我去看看。” “本王陪你一起。”厉霄起身拿衣服给他穿好,又用大氅把人裹着,还是不够,于是将那围脖也给他缠在了脖子上,宋颂垂着睫毛任由他动作,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突突突蹦个不停。厉霄拉住他的手,宋颂发现来的竟然是大理寺的人,在厉霄面前,他们十分恭敬:“来请王妃问个话,还望王爷通融。” “走吧。” 他们一路到了地方,里头审讯的官员立刻站了起来,向厉霄行礼的时候反复看向去喊人的官兵,叫喊个王妃,怎么把王爷也带来了?这还怎么敢问? 厉霄开口便道:“喊王妃来是有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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