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衣摆出了门,做出殷勤的模样。 “不知臻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 乌宴高大魁梧的身躯危居于马背上,勒紧缰绳望着态度谦卑的夏渊,嘴角挂着没有情绪的微笑, 并没有要下马的意思。 过了片刻,他才低头俯身于马背之上,盯着削瘦的青年, 不疾不徐地说道:“小渊, 本王最近可是有些不高兴啊.......” 夏渊脊背微僵。能让她如此忌惮的人不多, 自从幼时开始, 她对乌宴,就是有些怕的。可能是小时候记忆太深刻了,导致她将忌惮刻到了骨子里。 若是不见面还好,只要见到乌宴,她就忍不住心里发毛。 “不知是何事让王爷不高兴?” 夏渊定了定神,拿出自己最擅长技能:装傻。 “呵呵.......”乌宴嘴角的笑容略微带上些许冷意。他在伸出手,只说了两个字:“上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盯着他的手,有些慌乱。 “夏尚书,别让本王说第二遍。” 低哑的声音宛如毒蛇在耳边嘶嘶,久违的危机感浮上心头,本能地前进一步走到马前。 想起在江南时跪坐在他旁边,宛如被掌控一般的柔顺姿态,夏渊脑海中警铃大作。 “乖。听话。” 眼瞅着夏渊犹豫着就要抬手的时候,得到消息赶来的赵迎,快步出门,一把将她拉到身边。丝毫不在意身边人的眼光。 赵迎抬眸望向马上的男子:“臻王爷。”语气淡淡地说道:“能在这里见面,还真是巧啊。” “陛下?” 乌宴眯着眼瞅了瞅两人,又望了一眼夏府的大门,眼中透露出些许玩味儿。 “果然很巧。” 衡量了一下,翻身下马,他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臣乌宴,叩见陛下。” “免礼。” 虽然他瞧不上小皇帝,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谢陛下。” 起身后,他看向小皇帝拉着夏渊的那只手,语气中带了些别的味道:“没想到,陛下竟与尚书大人关系这般亲密。” 夏渊立即甩开了赵迎的手,想到刚刚的情形。她后怕地捏了捏拳头又松开。 “呐,王爷这话说的没毛病,陛下与下官可是自幼相识的兄弟,关系自然是好的。” 赵迎瞅了瞅她,没说话。 有赵迎在,夏渊的底气足了些,加上没了乌宴刚刚刻意制造的压制,她便恢复了笑嘻嘻的模样。 “不知王爷这大清早的来下官府上,可是有事?” 乌宴没回答,反而说道:“夏尚书不请本王去府里坐坐?” “哦哦哦!”夏渊一拍额头,笑道:“是下官糊涂了!陛下、王爷,快快请进。” 赵迎又顽固地拽住夏渊的袖子,转身走在前面,夏渊挣了几下没挣开,只能勉强地笑着,跟他并肩走,心中却是一片gg。 丫的,知不知道现在是打boss的时候?!能不能注意点形象?要点你皇帝的脸好吗? 乌宴跟在他们后面,望着两人的互动,眸色深沉。 “不知臻王今日来夏府何事?” 到了客厅,未等夏渊开口,赵迎便问道。 “可是为了你前两天进宫找朕说的那事?” 乌宴皱眉,刚想说话,便被夏渊抢先了一步。她明白小皇帝的意思是让她先声夺人,于是接到:“臻王跟陛下说的事儿?” 她佯装不解地望向两人:“什么事啊?” 什么事?还用问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乌茂轩的事儿! 臻王脸上依旧是看不出情绪的微笑,张口:“是.......” 还没说出来,又被赵迎一本正经的截了过去。 “就是前段时间传出谣言,说夏卿家你绑架世子、烧毁臻王良田一事!” 说到这儿,赵迎的语气严肃了起来。 “夏卿家,这事儿可是你做的?!” “臣冤枉啊!!!” 夏渊立马哭丧着脸开始喊冤。 “臣与世子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何苦要绑架他呢?!而且,王爷的良田被烧毁时,臣已经到了京城,哪里有那个本事□□去漳州啊!” 两人一唱一和,念作俱佳的表演,让乌宴常年勾起的嘴角放了下来,面上常年挂着的微笑渐渐消失,眸色愈发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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