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大事,吉之平自然要禀报皇帝。 皇帝大怒,命令立即将开化侯打入大牢,大理寺、刑部、御史台三司会审。 秦远惯于罗织罪名,本来罗氏被开化侯夫人殴打是因为家务事,但秦远诱使罗氏改了口供,改成开化侯怀疑罗氏无意中知道了地下兵工厂的秘密,所以严刑拷打。这样一来,开化侯若被定罪,罪名更加严重。 秦远倒也没有食言,力保罗氏只是受开化侯挟迫,并未违法乱纪,且出首开化侯的罪行,立了功,应予以释放。罗氏和她的两个婢女被安置在医馆养伤。等结了案,这三个人便可以回家了。 罗氏算是暂时安全了,越国公府上上下下,却是人心惶惶。 开化侯夫人哭闹着求越国公、越国公夫人救她的夫君和儿子,越国公夫妇大为烦恼,命人把她强行带回房。 现在是保住开化侯和张伟的问题么?不是。是如何让越国公府和太子妃、皇太子不受这件大案要案的牵连。 “若不是国公爷太过溺爱弟弟,何至于有今日?”越国公夫人忍不住埋怨。 越国公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阿普如此胆大妄为,我,我宁可亲自动手,赶在他犯错之前,把他关在府里,不许他出府门一步!” 越国公夫人垂泪,“太子妃殿下着人来问过好几回,她已经心神大乱了。国公爷,这如何是好?” 越国公呆了许久,长叹道:“我做大哥的脱不得干系,只好到陛下面前请罪了。” 越国公想面见皇帝请罪,可他这位皇帝亲家连宫门也进不去了,只好在宫门前长跪。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跪了半天便晕倒了,皇帝命人把越国公抬回府,“国法公正,卿姑待之。” 越国公不明白皇帝的意图,惶惶不可终日。 “阿普怎敢如此无法无天。”越国公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越国公夫人脸色惊恐,“我听修儿说,近日这些大事,全是阿旸做的?阿旸不过是个半大孩子,怎会这般厉害?” 越国公眼神空洞,“阿旸从十岁起,便被残酷追杀。他一次又一次从刺客手中逃得性命,本事大概便是这样练出来的?” 夫妇二人想到李旸尚未及冠,便有这样的手笔,不由的恐惧万分。 “阿旸这是要他亲爹的命么?”越国公夫人喃喃,“国公爷,要不咱们去求求他,求他高抬贵手……” “万万不可。”越国公忙摇头,“从前阿旸一直被追杀,也没反击,但张家想认回他,他便恼了。夫人,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他就这么不愿意认回来?他就因为这个要害他亲爹?”越国公夫人茫然不解。 越国公双手掩面,心中悲苦。 大牢之中,开化侯收到一封信,信上五个大字:第三份大礼。开化侯手中拿着信,瞪视良久,直挺挺向后倒去。 安王府,香璎轻手轻脚走进房中。 房里只有李旸在。 他独来独往惯了,并不需要侍女服侍,单独他一个人的时候,房里是不留侍女的。 “小哥。”香璎甜甜蜜蜜的叫道。 李旸放下手里的书卷,“璎儿,过来。” 香璎却裹足不前,“小哥,房里只有咱们两个人,离得太近了不好。” 李旸笑得意味深长,“就是因为房里只有咱们两个人,才要离得近些,再近些。” “离得近些作啥?”香璎小脸红扑扑。 “一起看书啊。”李旸扬扬手中的书卷。 他眸中含笑,分明是在笑话她:你看你,又想多了吧。 香璎大羞,举起小拳头威胁,“再胡说打你哦。” 李旸微笑张开双臂,“自己人,别客气,随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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