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宪和香馥关在一起。” 陈佩眼珠一转,高声惊呼,“张宪想逃跑?有人劫囚车?” 安王妃听到张宪的名字,脸色大变,厉声命令侍卫,“把张宪拿下!张宪若要逃跑,格杀勿论!” 侍卫应声而动。 张旸身体轻灵,抢在他们前面护在囚车前。 英氏气得哇哇乱叫,“你这个女人太坏了!我女婿又没杀你全家,你为什么这般恨他?” 电光石火间,香璎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高声叫道:“王妃殿下,你早就猜到张宪的身世了对不对?你知道张宪今年正好三十岁,知道张宪有沉水龙雀剑,便知道他是安王之子,对不对?王妃殿下,你下的是谋杀的命令,你在谋杀安王的儿子!” 安王妃似要吃人一般,死死盯着香璎,胸脯起伏,“你一个黄毛丫头,怎会理解做母亲的心情?” 安王妃挥手。 安王府的侍卫潮水般涌向囚车。 香璎喝道:“鹰扬卫何在?安王之子,你们保护还是不保护?” 苏昌额头冒汗。 他不想得罪安王妃,可他也不能让张宪死在安王妃手里。张宪若是死了,他对皇帝、对安王都没法交代。 一名侍卫持刀砍向张宪,苏昌不假思索招架住,“保护犯人!” 无论如何,张宪是他的职责,不容有失。 张宪和香馥晕呼呼的。 还没进京城呢,便有人劫囚车?璎儿方才叫喊的什么安王之子,这是何意? 有侍卫剑刺香馥,张宪挥臂挡开,大怒呼喝,“先放开我!让我收拾这些混蛋!” 朱一刃和张旸并肩作战,“他真是安王之子?” 张旸认认真真的道:“我瞧着是。”伸手自朱一刃腰间摘下一串钥匙,“哪个是囚车钥匙?” 朱一刃随口道:“铜的那一把。” 张旸跳出圈外,“劳你大驾抵挡片刻,我把人放了。” 朱一刃还没回过神,张旸已经开了囚车,张宪抱着香馥跃将出来。 “百辟刀。”张旸把一把刀抛给他。 张宪接刀在手,如虎添翼,护着香馥,还砍伤了几个侍卫。 “不许伤我闺女!”英氏举着棒槌要冲过去帮忙。 香璎一把拉住祖母,目光和注意力却在安王妃身上,“王妃殿下,你当众谋杀张宪,合适么?张宪是安王之子,也就是你的儿子……” “我的儿子。”安王妃笑容惨淡,“我的儿子被害得有多惨,你知道么?” “听说你要杀了我?”清朗又不失豪迈的男子声音。 原来是张宪一路杀过来了。 安王妃身子一震。 高大英俊的青年人,生气勃勃,风华正茂。 天气很冷,但这个年轻人,给人带来温暖和光明。 “你,你是……”安王妃嘴唇颤抖。 “张宪。”异常清晰的两个字。 侍卫们围过来了。 鹰扬卫也围过来了。 英氏双手举起棒槌,“谁敢欺负我闺女、我女婿,我跟她没完!”悻悻然瞧着安王妃,随时要冲上去打一架的样子。 有侍卫想偷袭英氏,张宪眼疾手快挡住,“不许伤害我娘!” 张宪把英氏、香馥、香璎护在身后,“有什么冲我来,伤害妇道人家算什么本事?” 张旸不知什么时候,默默站在香璎身边。 香璎心中安定,嫣然一笑。 前途如何,命运如何,目前还不知道。但全家人守在一起,不离不弃,真好。 南阳公主看热闹不嫌事大,“张宪不是犯人么?谁把他放了?” 香馥反唇相讥,“张宪还未经陛下审问定罪,便有人要把他杀了,也没见公主殿下出来主持公道啊。” 香馥发髻散乱,脸颊晕红,别有风致,南阳公主看在眼里,心里一阵阵刺痛。 驸马的下堂妻怎么还不倒霉呢,怎么还不倒霉呢? “安王之子嘛,谁敢杀?”南阳公主淡声道。 南阳公主这是在有意挑拨了。 方才香璎便提过“安王之子”,南阳公主听见了,何盈、陈佩、陈乐欣也听见了,有人相信,有人不相信。 陈佩就是打死也不相信,“香璎,你方才瞎嚷嚷什么安王之子,你可拉倒吧,别给我们陈家丢人。你那个继父就是囚犯的命,也配作安王爷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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