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此行竟劳而无功。”许孺人由仆妇搀扶着上了轿,闭目叹息。 岂止劳而无功,只怕反倒有罪过了。 南阳公主面前,如何交待? -- 许孺人一走,香璎立即翻脸,命人把陈大太太“请”到厢房休息,陈乐欣则被押到柴房关了起来。 跟着陈大太太来的两个婢女被赶走,“你,还有你,回陈家报信,让陈家带银子来赎人。” 可怜陈家这两个婢女来的时候以为是个美差,喜气洋洋的,走的时候却是哭哭啼啼,如丧考妣。 “你敢把我关到柴房!你胆大包天!”陈乐欣又惊又怒,拼命挣扎。 “捆起来,扔到柴房。”香璎咪起双眼。 香家的下人没有不恨陈家的,香璎即发了话,英氏和香馥又听之任之不予阻止,这些人便发起狠,把陈乐欣捆严实了,打开柴房,扔到稻草堆上。 陈乐欣手脚被捆,又是惊慌,又是害怕,泪如雨下。 璎姐儿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厉害了? 中午,没人给陈乐欣送饭。 半下午,一个白胖厨娘送来了半盆剩饭,“这是璎姐儿宴请杭大小姐剩下来的,赏你了。” 陈乐欣几乎没气死。 她再不济也是陈家的正经姑娘,怎么就至于跟乞丐似的吃剩饭剩菜了? 香璎宴请过杭千娇,亲自送至二门,“麻烦你替我圆谎,过意不去。” 杭千娇豪气干云,“不就是仗势欺人么?交给我了。我这就去陈家,好好刁难刁难他们。” 机千娇本就是好事之人,这两天又闲得无聊,香璎给她找的这件事正合她意,意气风发的往陈府挑衅生事去了。 杭千娇前脚走,陈佩后脚来。 陈佩和陈大太太一样打扮得金光闪闪,见了香璎摆长辈架子,“你母亲呢?请她出来,我跟她说话。” 香璎道:“姑母,你有话跟我说便是。” “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陈佩训斥。 香璎一笑,“明人不说暗话,咱姑侄俩都是聪明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陈乐欣闯了祸,老太太不出面,让姑母到我家理论。若姑母赢了,老太太坐收渔利;若姑母输了,老太太可以从从容容想下一步棋,还有回旋余地。我家也是一样的:姑母登门,由我这个小孩子出面应对。若我赢了当然好,万一我输了也没事,我娘自然会替我收拾残局。” 陈佩用意被香璎戳穿,恼羞成怒,脸色暗红。 “璎姐儿,做人不能忘本!没有你爹哪来的你?没有陈家哪来的你爹?你向着外人跟陈家作对,你傻不傻。” 香璎不紧不慢,“我才生下来便上了香家族谱的,我姓香。对我来说,陈家才是外人。” 陈佩怒目而视。 香璎不甘示弱的瞪回去,“姑母,对陈家来说,你也是外人。你出嫁了,夫家姓齐,老太太说了,你是齐门陈氏。” 陈佩气得发抖,“你就给句痛快话吧,欣姐儿你到底放不放?” “不放。”香璎语气冷冰冰、**,“陈家不还钱,我就把陈乐欣关在柴房不放。” “亲堂姐啊,关柴房?”陈佩痛心疾首。 香璎用奇怪的眼神盯着陈佩,“姑母,我不是也被你下令关过柴房么?亲侄女可以,亲堂姐为什么不能?” 陈佩张口结舌,“你,你,你还真是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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