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欣欣向荣。 “欣欣”还错写成“兴兴”,被大叉子划掉,改正的笔迹明显属于另一人。 徐百忧大概能猜到送花者是谁,被逗得弯唇笑了笑。 将卡片插回去,她欠身坐进床边的靠背椅。 顺手拿起本杂志,摊开在床上,单手闲闲地托着腮,一页一页慢慢翻看。 贺关笔下没停,习惯性地用手背去碰碰她的手背。 然后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高。 自然而然的体贴,动作间没抬过头,也没和她说话。 天气在午后偷偷放晴,软金子一样的阳光流淌进来,温情而柔和地铺满病房。 光线交织的空气安安静静,翻书声和落笔共谱出一曲舒怡乐章。 如此静好的时光只维持了十多分钟。 继贺关写完最后一个字,大功告成似的把笔一扔,把书一合,宣告结束。 没事干就开始闲玩,摘一朵含苞欲放的小花,插入徐百忧发间。 觉得自己品味不错,美滋滋端详了会儿,他伸手勾起徐百忧的下巴,“你怎么不问问谁送的花?” 徐百忧也合上书,仰视着他,“金水和三毛吧。”眸底闪过笑光,又问,“想故意让我误会?” “不敢。”贺关拉她坐上床揉进怀里,朝对面勾勾下巴颏,“两个小子发了横财,阔气得很。” 徐百忧顺望过去,对面墙下堆着各种营养品。 包装过度精美大而无当,其中不乏价值不菲的高级补品。 表达心意没错,但未免太过铺张浪费,也不像两个穷小子的作风。 “你没问问他们吗?”徐百忧奇怪地问。 “问了呀。”花掉了,贺关捡起来又别在她耳边,心不在焉地道,“说是玩什么网络博彩赢的钱。还跟我说很安全,赢了钱立刻能提现,问我要不要一起玩。” “你不要参与。”徐百忧扭脸便道。 “我不会。” 贺关嫌她小脸严肃,叉开两根指头推高她的嘴角,解释道,“老赌棍赌钱赌得搭上性命,害我差点当了他儿子的便宜爹,我不可能学他。再说,我那点钱还要留着开运输公司,也不可能往赌桌上扔。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瞎几把扯,赌桌上的钱都是有去无回。” 不碰毒不沾赌,是当年十八岁出来混社会,贺关给自己立下的死规矩,他绝对不会破戒。 徐百忧拉下他的手,又说:“记得提醒金水三毛,不要上当受骗。” “提醒过了,跟他们亲爹似的,来回讲了好几遍。一个二个嫌我哆嗦,跟我吹牛说那网站做得特别专业。还有客服,有问题一打就通,态度比10086好多了。提现快,服务热情,他们又一分钱没亏,拍着胸脯说绝对不会是骗子。” 话说这到这个份上,贺关再规劝等于废话,不起作用还容易招烦。 像爹又不是真的爹,他耐心有限,也不会把俩成年人当儿子管教。 “他们怎么会接触网络博彩?”记得贺关提过金水三毛各有爱好,徐百忧想了想,不觉产生疑惑。 “两个人学精了,互相打掩护不肯说实话。”才几天没和外界接触,贺关觉得世界好像都变了,“我把三毛撵出去买饮料,假装冲金水发火,他吓够呛才交代。最早是梁水晶带着三毛玩,赢了钱,他眼红也开始跟着玩。他向我保证,赚到回家过年的钱就收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