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一把比闪电快,比月光薄,比人心更狠的刀。 然后投身入夜的梦,将她千刀万剐。 在贺关心里,她早已死过千遍万遍。 以至于当活人出现时,他都觉得没所谓。 她还真他妈配不上用他这条烂命来抵。 “当年如果吴威不骗我说你也在,我不会去找你,也就不会被他……”美女哽咽,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做什么都没有错。 “是啊。”贺关并不否认她说的每一个字,一遍又一遍打捞着水族箱里的水草,冷冷道,“所以他死在了你手里,而我白白蹲了几年大牢。” 她倏地站起,“我可以补偿你。” “怎么补偿?”贺关双手抄兜转过身,慢慢走向她,“我要早知道会被冤枉坐监狱,当初真应该把罪名坐实。” 他步步紧逼,眼神阴鸷,美女吓得失去血色,连连后退。 她声音缭乱,“贺,贺关,你不要乱来!” “乱来?”贺关觉得好笑,“周嘉璇,是你主动找上门来的,你是不是就希望我能对你乱来点什么?” 周嘉璇已背靠墙壁无路可退,贺关一只手撑在她耳侧,阴沉沉笑着向她靠近。 英俊且危险,只要他愿意,他可以成为这世上最表里不一的衣冠禽兽。 “我,我来是想给你好的生活,补偿你。”周嘉璇嘴唇发抖,自救一般迫切道。 “我真奇了怪了,”贺关不屑嗤笑,“怎么坐几年牢出来,倒变成了抢手货,一个二个都说要给我好生活。” 周嘉璇紧贴着墙壁,“你难道不想要吗?” “我想要的好生活,你恐怕给不起。”贺关盯住她的眼睛问。 鼻尖几乎擦着鼻尖,闻到她身上高级的香水味,他差点反胃。 周嘉璇是真的怕他,艰难地吞咽口水,“你说说看。” 在她的世界里,所谓好生活的一切标准都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 “我只想要从没坐过牢的生活,你给得起吗?” “我……” 贺关撤回手,跨坐进真皮沙发。 他不看她,玩起只塑料打火机,“周嘉璇,你走吧。我要不了你的命,你也不要再来骚扰我,更不要去骚扰我奶奶。” “贺关,我是认真的。”脱离他悍然的气势,周嘉璇强逼自己重新回归富家女的矜傲,“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我会再来找你,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贺关冷笑,“你再给我三十年,我的回答也不会变。” “不一定。”周嘉璇说,“三天后见。” 打开门的一刹,周嘉璇险些撞上正准备进来的江茹玉。 两个陌生的女人极快地扫视对方一眼,然后错身而过。 江茹玉带上门,问贺关:“她是谁?” 点一支烟,贺关吐着烟气道:“当年被我强奸的女人。” 江茹玉惊讶,“她来干什么?!” “对我念念不忘呗。”贺关扭过头,朝她露出迷人微笑,“茹玉姐,她也说要给我好生活,看来你遇到竞争对手了。” “怎么可能?!”江茹玉不信。 “她还没走远,你可以自己去问。”贺关摸出手机玩起来。 江茹玉当然不会追出去问,自言自语揣度起来:“stockholm syndrome?” “听不懂英语。”贺关头也不抬。 “斯德哥摩尔综合征。” “听不懂。” 江茹玉弯腰抽走手机,神情严峻,“意思是受害者对犯罪者产生好感和依赖。” “哦。”贺关却满不在乎,摊开手,“手机还我。” 江茹玉敏锐地掠一眼屏幕,“你要去看电影?” “对啊。” “和谁?” “当然是和徐百忧。”贺关光明正大,起身抽回手机。 “你还惦记她?”江茹玉疑道。 贺关笑,“不惦记她,难道惦记刚才那个疯婆娘?” 坐回沙发,烟叼在嘴角,继续滑动手机选电影。 江茹玉跟随他落座,蔻丹长指拔下香烟,送入自己唇间。 她在雾里问:“你和她真的只是玩玩?” “不然呢?”手机踹回裤兜,贺关捋把半长的乱发,抬屁股离开沙发,“不在乎我是强\奸犯的,除了那个疯婆娘,只有你了,茹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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