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太贵重的我一般不会收。”徐百忧认真作答。 “我这个肯定没他那个贵。”贺关说着,很没诚意地把一袋子红糖姜茶扔给她。 沉甸甸的,徐百忧抱个满怀。 “你喜欢他的,还是我的?”贺关孩子气地问,好像要故意刁难徐百忧。 “你的及时,他的实用,都喜欢。”徐百忧如实道。 “不能都喜欢。”贺关很不满意她的回答,摊手,“必须选一个!喜欢他的,就把我的还来!” 幼稚且不讲理。 徐百忧不想理他,勾起连衫帽,压住被风吹乱的长发。 一缕发丝拂过贺关的手心,有点痒,有点麻。 他塌腰矮下半截,用侧肩顶她手臂,“我老板欺负你了?” “我不是那么容易受欺负的人。”徐百忧闲的,读起红糖姜茶外包装上面的说明文字。 “也对,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贺关认同地点点下巴,又问,“你欺负她了?” 徐百忧扬脸,想也没想顺口问:“你心疼?” 贺关美滋滋一乐,当她在吃飞醋。 他又拿肩膀撞她,与其说撞,更像是喵星人讨好女主人的蹭。 “我要是心疼,你会生气不?”他没脸没皮地笑着问。 “贺关!”徐百忧是有点生气,因为刚看清楚他左颧骨青青红红,肿得老高,“你又打架了?!” 跳跃性太强,贺关愣住两秒反应过来,下意识摸了摸颧骨,疼的嘴角抽搐一下,“没有啊,我是劝架被误伤的。” 打架的是殡仪馆火化工老应和几个男粉丝。 更准确地描述,应该是老应被男粉丝群殴。 偶像生前是阿玛尼最忠实的拥护者,逢走红毯必全身上下阿玛尼。于是粉丝们专门从意大利,订购了一套最新一季秀场款西装,给偶像做寿衣。还在胸袋处缝制了一只长耳兔,以寄托粉丝们对偶像的怀念,以及永远的陪伴。 阿玛尼寿衣本应该跟随偶像,化作灰齑。 谁知道偶像火化了,寿衣却完整无缺地穿在老应身上。 老应是个资深赌棍,干了十几年火化工早已百无禁忌。 见逝者穿着名牌衣服,他见财起意,偷偷扒下来打算卖个高价。 活了小半辈子没穿过名牌,老应想着试试,感受感受“真金白银”穿在身上的滋味。 结果,一穿就舍不得脱下来,还被粉丝一眼认出那只长耳兔。 证据确凿,老应不可避免地挨了一顿拳脚相加的暴揍。 对逝者大不敬,老应咎由自取,旁边无关的人也没谁去拦。 贺关和三毛赶到的时候,老应已经是快被打死的节奏。 真闹出人命可不是开玩笑,他们急忙上前拉架,也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一拳头重重打在贺关的左边颧骨。 贺关怒了,世界就太平了,没一个人敢再动老应一根寒毛。 “老赌棍也是活该。”贺关对徐百忧说,“赌钱赌到倾家荡产,老婆也跑了。要不是看在他还有个读小学的儿子要养,我才懒得管他。整天只知道赌赌赌,被打死算逑。” 徐百忧仔仔细细听完,没接话,眸色深深,目不转睛地盯视着他。 贺关以为她不信,为自证清白,撸起两只袖子,连手带胳膊给她检查。 “我真没打架!你认识我这段日子,什么时候见我打过架?没有吧。我知道自己一打起来容易没轻重,能用吼的,基本不动手。” 还挺为自己的方法得意,又补仨字自夸,“文明人。” 他两条长胳膊比脸白,因为绷着拳头,肌肉线条分明又不会太过,显得很有力量。 徐百忧挪开眼神,“你没和胡云旗打架?” “打了。”贺关贼贼地龇牙笑,玩起文字游戏,“可你没见着,不算。” “我也没看见你劝架,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徐百忧按他的逻辑奉还一句。 “我有证据啊。”贺关戳自己脸上的淤肿,扁嘴巴装可怜,“徐百忧,疼。” “不碰就不会疼。”徐百忧起身,“我先回家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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