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认识?” 保安大哥不理他话茬,转对徐百忧正义凌然地道:“你不要怕,不认识只管说不认识。他敢骚扰你,我们帮你报警。” “卧槽!”当着人面含血喷人,贺关像一点即炸的炮仗,“找削啊你们,老子……” 话没讲完,徐百忧踩了他一脚。 他倒是没觉得疼,就是被她冷冽的眼神震住,又不想服软闭嘴,梗着脖子把话续上,“老子没骚扰她,是有话要跟她说。” 保安大哥也轴,“谁会承认自己是坏人。我们又不是傻子,你说什么我们信什么。” “我们确实是朋友。”徐百忧迈步隔开贺关,主动交涉,“我是小区业主。” 保安大哥看看贺关,看看徐百忧,问:“你住哪栋?” “3栋。” “门牌号。” “1201。” 保安大哥再看看贺关,又看回徐百忧,“有什么需要帮助,随时拨打物管值班电话。” 徐百忧颔首,“一定。” “行吧。”他点点头,好意提醒,“下回注意,别让你朋友再闯门禁。” “谢谢两位通融。”徐百忧柔声细气,“不会再有下次。” 俩保安走远,贺关站冲向徐百忧后脑勺,很不爽地道:“他们诬赖老子,你对他们那么客气干嘛?” “贺关。”徐百忧转过身盯住他,面含霜雪,“你是个成年人,做任何事情前,请先考虑后果,不是每一次都会有人帮你擦屁股。” “我……”贺关语塞,转瞬又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老子没让你擦屁股,你不拦着,老子一样能搞定。” “怎么搞定?”徐百忧冷然问,“用拳头搞定吗?是不是在你的认知里,每一件事都只能靠武力和野蛮去解决?你是不是很享受恃强凌弱带来的快\感?” “我……”贺关再度语塞,心里有了退意,嘴上却非要犟,“你,你是老子什么人,凭什么教训老子!” “对,你说的对。”徐百忧拂去面庞所有情绪,恢复如深海般的平静,“我当然不是你什么人,没有资格教训你。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存法则,我无权质疑和干涉。” 徐百忧不想再多说什么,越过贺关,加快脚步。 “徐百忧,你给老子站住!” 她不理,步伐更快。 “徐百忧,老子听不懂你那些文绉绉的话!” 徐百忧讽刺地勾勾唇,果然是对牛弹琴。 “徐百忧,你别瞧不起老子,老子他妈能长这么大,就是靠拳头,靠欺负人活下来的!” 简直不可理喻。 兜里手机震,徐百忧不想接,只想赶快远离噪音,回家睡觉。 与单元门只一步之遥,胳膊骤然被人钳制住,一股凶猛力量强扯她转过身。徐百忧脚下不稳,险些撞进贺关剧烈起伏的胸膛。 “徐百忧,你不能瞧不起老子!”贺关忍着伤口撕裂的剧痛,把眼前的女人往死里看,咬牙切齿地再次重复,“你不能瞧不起老子!” 徐百忧很讨厌这样徒劳的纠缠。 她本就不是个话多的人,却在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说了很多很多话。 此刻只觉得很累,好像所有的语言词汇都已经退化枯竭,沉入无尽深渊。 “我没有瞧不起你。”她极力忍耐着,从深渊里打捞出最简省的字眼,“我们只是三观不同。三观,懂吗?” “不懂!” 去你妈的三观,贺关快疼疯了无暇旁顾,只顾发泄情绪,异常笃定地道:“你不想和老子睡,就是因为你瞧不起老子!” 徐百忧无语,最后一点沟通的力气也消失殆尽,冷漠地缄默着,看着他。 贺关恼了,“你说话啊!” 他想她否认,想她发火,甚至想她给自己一耳光,唯独不想她毫无反应。 徐百忧只觉胳膊快被掐断了,紧抿着嘴唇摇摇头。 面对一个没有理智的人,她无话可说。 贺关攫起她的下巴,“我说对了是不是?!” 说是,说是,痛痛快快给我一刀,我立刻滚蛋! “你想我说是,对吗?”徐百忧仿佛能洞穿男人的内心,“贺关,我讨厌你现在的样子。我不会瞧不起一个坦白自己欲望的男人,但我会瞧不起一个轻贱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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