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件首饰陪给她。” 李姝笑了,“我过一阵子要搬到省城去住,姐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康大嫂子那里我也支会过了。咱们在这边,也没有别的亲戚,就咱们三家,我总是想跟姐姐和康大嫂子在一起。” 雪娘点头道,“不消妹妹说,我自然也要去的。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像妹妹说的,我们又没别的亲戚了,妹妹去哪里,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李姝笑着问道,“玲娘不在,我悄悄问姐姐,听说姐姐要和康大嫂子做亲家了?” 雪娘看了一眼门外,女儿没回来,也笑了,“是啊,我和康大嫂子才说定呢,他们家的武哥儿,比玲娘大一岁,读书很是用功,为人也像他爹,方正。我们玲娘胆子小,可不就得找这样知根知底的。” 李姝高兴地抚掌,“那可真好,这头我是姨妈和表姑,那头我是婶子,这个媒人定要我来做才行。” 雪娘也高兴,“妹妹不做谁来做呢,再没有比妹妹更合适的人了。”自打闽娘没了,雪娘见李姝整日恹恹的,除了照顾平哥儿父子的起居,再也没有心思到外头玩,如今她愿意动弹起来做这个媒人,雪娘哪里能不应。唉,希望她能早日走出来,别再浑浑噩噩的。 李姝让封娘把玲娘叫了来,拉着她的手跟她说话,“以后闲了,常到姨妈这里来。姨妈在家也无事,就喜欢你们过来玩。” 雪娘怕她又说起伤心事,忙打岔道,“听说妹妹的园子里近来新栽了不少花,我是个没见识的,还想开开眼呢。” 李姝立刻起身,“走走,一起去。封娘,去看看康大奶奶有没有空,就说荣大奶奶来了,她若有空,今儿咱们一起聚一聚。” 吕氏很快过来了,见到李姝和雪娘正在喝花茶,“哎呦,你们两个,男人不在家没人管你们,就要上天了。” 雪娘哈哈笑了,“大嫂子,你可别管我们,让我们松快松快。” 吕氏笑了,“嗨,他们男人整日在外头不也是吃酒摇色子,还不兴咱们在家里快活快活了。” 三个女人一台戏,吃吃喝喝,说说笑笑,从泉州城的首饰样式说到省城最近流行的发髻,又说到谁家大人又纳妾了,天南海北瞎扯一通。 玲娘和芳娘在一起玩,玲娘还不知道自己说给了武哥儿,芳娘却知道玲娘要给她做二嫂了,她小孩子家家心里藏不住事情,总是看着玲娘偷笑。笑得玲娘心里直打鼓,她又不敢明着问,总是偷偷查看自己的衣裳鞋袜,是不是哪里有不妥。 中午,封娘让厨房整治了一桌好席面,大伙儿转到正院吃饭。都是妇人和孩子,也不讲究位置,胡乱坐了,一起吃喝。 李姝让封娘上了些果酒,几个人都尝了些。李姝喝的最多,最后有些上头。 她看着玲娘和芳娘两个小丫头,眼眶有些发红,闽娘若在,再过几年,也是这样的。 她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喝酒,越喝越多,最后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吕氏忙过来搂住她,“弟妹,弟妹,我们都晓得你难过,但你还有两个儿子呢,这家里哪里能少了你呢!老太太近来也来信问,让我多劝劝弟妹,老太太说姐儿和咱们家缘分浅了些,让弟妹就不要再惦记她了。等过个几年,弟妹再生两个,还是一样的有儿有女。不瞒弟妹,民哥儿和武哥儿中间,我也有一个的,才几个月大,一场病没了,我跟弟妹一样,哭了好些天呢。” 李姝抬起红通通的眼睛看她,“大嫂子也丢过孩子?” 吕氏眼眶有些发红,“那时候弟妹还没过门呢,弟妹,孩子都是缘分,缘分不够,就放他们走吧。孩子都是好孩子,他们不希望我们整日伤悲。自从姐儿没了,我看弟妹的日子越发没个章程了,这怎么能行。虽说你如今是一品诰命,老太太和我婆母都不在这里,我拿个大,也要说弟妹几句。你这个样子,让大伙儿看了多难过。李家叔父和婶娘要是知道了,心里有多痛,你没了骨头会痛,他们也会痛他们的骨肉。你们两口子买大宅子,整日挥金如土,这倒罢了,简兄弟辛苦扒拉来的,你们受用些也是应该的。但你们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从此不当日子过了。庆哥儿小小年纪,一个人在京城,多不容易啊,平哥儿还小呢,更需要你们疼爱。你们这样,对得起哪一个呢。” 李姝被她说的捂着脸呜呜哭起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