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就吃在做官的太少了,阿爹和二哥独木难支。” 吕氏也点头,“弟妹说的是,不光你们李家,咱们赵家也是一样的。阿爹和三叔这些年一直在扒拉族里的出息子弟,但若想正经科举做官,又哪里是那么容易的。旁的子弟,就算机灵些,最多也只能做个小官。还是要读书习武,走后门得来的官位,终究不是那么光彩。” 李姝笑道,“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暂时人少,能用的都用上,等过个十年八年,咱们家的哥儿们都长大了,总能有三两个能从科举里头出来。” 雪娘笑了,“哎呦,嫂子和妹妹整日忧心这样大的事情,单我跟个傻子一样,就晓得吃喝玩乐。” 李姝哈哈笑了,“姐姐莫急,明儿我就带着你们到处逛。姐姐不知道,如今在这福建,官场上一些重规矩的夫人们背地里送了我个外号,就叫逛鬼。哈哈哈,都晓得我整日不着家,到处瞎玩。” 雪娘笑得只打嗝,“妹妹,你如今也是元帅夫人了,好不好的,不说美名,居然得了个逛鬼的外号,这可真是,若让莲姑妈知道了,定然要给你排头吃。” 吕氏年纪大一些,没有像雪娘那样大笑,但也撑不住笑了,“简兄弟整日不在家,弟妹在家常日无聊,出去逛逛也未曾不可。如今在这福建,谁还能管到弟妹头上。不过是出去逛逛,又没去她家吃饭,怎地这般刻薄,给人取外号,弟妹以后不要与那种人来往了。” 李姝笑了,“还是嫂子疼我,亏得我脸皮厚,要是换做个怕羞的,哭都要哭死了。” 三家人亲亲热热地吃了顿饭后,赵世康和肖青荣各自带着妻儿回家去了。 自此,赵世简彻底把走私的具体事宜交给这二人,他只过问个大致情况。赵世康本就是个方正人物,兄弟既然托了他,他兢兢业业,不敢有一丝懈怠。肖青荣如今好容易攀上妹夫这条高枝儿,定然也要尽心。两个人一个稳重一个机敏,把赵世简的几条私船打理的井井有条,半年的功夫,就给他挣回来十几万两银子。 这还只是赵世简个人分的,底下一干随从,也都赚个钵满盆满。福建的大小官员,等到年底的时候一并送礼,此次并未给他们分红,这也是惯例。原来甘将军在时候,也没少这样干,大伙儿都知道规矩。 赵世简自然不会亏待他们二人,如今他们没有官位,只能多给银子,等军营里有缺位了,再给他们一人补一个合适的闲差。 赵世简把得来的银子,拨出十万两,命心腹之人带到京城,交给岳父和贤妃等人,用来打理朝中的关系,其余的,他自己留了一部分,剩下的都交给李姝保管。 李姝不管他外头的事情,官人给他银子,她只管收好,一部分留存起来,其余的都花掉了,该吃吃该喝喝,今儿做衣裳明儿打首饰,后天带着雪娘出去玩。赵世简紧着她花,老子拿命挣来的钱,就是要给家里婆娘和孩子花的! 李姝刚来的时候,遇到了件头疼的事情,自从赵世简到东南来了之后,总有一些心怀鬼胎的人想给他送美人。 李姝刚开始从来没问赵世简一个人在福建的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他是个正常男人,当时做到了东南军二把手,军营里普通的大头兵有了军饷都想去花楼,他能禁得住吗? 李姝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就心里揪着疼,但她不敢问,后来索性不再去想。 直到后来唐副将有一回喝醉了酒,说给了墨染听,“夫人没来的时候,将军一个人住在军营里,从来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有人给他送美人,他不好驳人家的面子,就把美人放在大营里坐了一宿,他自己跑到外面,一边喝酒一边看着京城的方向发愣。等天亮了,他把美人送回去,自己洗把脸就去找国公爷商议军事。底下人见他实在不要,就不再送了。可将军也是男人,血气方刚的,怎能不想夫人。我有好几回看见,将军睡觉的时候抱着夫人送来的衣裳睡,就连,就连他做梦的时候,喊得都是夫人的名字。” 李姝听到玉娘的转述后,什么都没说,只夜里更加用心服侍他,夫妻二人情意也越发深厚。 如今她来了,那些心怀鬼胎之人开始打她的主意。什么赵将军如今统帅一方,身边没几个人怎么能行,说出去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