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多指教。” 夜里,赵世简又穿着那一身绿不拉唧的官服回家了。 李姝早就在等着他了,赵世简一进门,忙迎了上去。 “官人回来了,先去歇歇,阿爹和大哥早就回来了。”六部衙门离皇宫近,赵家父子当日都是在五成兵马司当差,故而赵家的宅子离六部衙门较远,赵世简走回来得大半个时辰。 李姝带着赵世简去了正房,赵书良父子都在。 赵世崇见到弟弟身上的官服,笑道,“二弟穿这官服,越发气派了。” 赵书良问道,“今儿怎么样?可有人为难你?” 赵世简想了想,“不曾有人为难儿子,儿子今儿头一天去,姚书令打发儿子整理了一天的火器出入单子。” 赵书良点点头,“你刚去,肯定只会让你干些杂活,你要沉住气。我打听过你那两个同僚,姚书令虽说出身英国公府,但英国公的侄孙没有一百也有三五十,因他稍微出色些,才谋了这个差事。施书令虽说是长公主的孙子,长公主自己有四个儿子,四个儿子又生了一大堆孙子,嫡的庶的加起来,少说有一二十个。长公主是先帝的庶妹,驸马已经去世,家里子弟没有太出色的,这一二十个孙子,大多都是做着□□品的小官,你也不用太怵他们。” 赵世简点头,“儿子记下了。” 李姝那边端来了晚饭,“官人,先吃饭吧,衙门里的饭菜。” 赵世简闻到了饭菜香,也不再客气,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很快就吃了个精光。 赵世崇笑道,“衙门里的饭菜,只能混个肚饱,二弟以前多斯文的人,才当了一天的差,现在也开始舔盆了。” 赵书良笑道,“男子汉,吃饭就得这个样子。”然后打发两个儿子各自去歇息了。 从此,赵世简开始了白日当差夜晚读书的苦逼生涯。 赵世简因为勤劳肯干,渐渐地赢得了姚书令和施书令的认可,连王主事也喜欢这个嘴甜腿勤的下属。 赵世简摸索了十几天,就把油火房出入登记那点事情摸清楚了,干起来愈加得心应手。他在跟两位书令商议后,还更改了出入登记的单子式样,不再像以前一样流水账式的记录,而是分门别类。 衙役们日常在书令史的指导下,负责搬运火器,赵世简有空时,撸起袖子跟大家一起干。 油火房一干人这才发现,嚯,赵书令看着像个小白脸,没想到干活时也跟他们一样,会脱了衣裳打赤膊,而且身上都是腱子肉。 再听说他每天早晨起来都要练功夫,都上前来要比试比试。兵部武库司里面都是糙汉子,日常比划两招再正常不过。 赵世简想着自己年级小,输了也不丢人,遂来者不拒。 十几年日夜打磨,他给赵书良和赵世崇喂棍棒,练出的功夫不是火器房这帮衙役们能比的。 一番混战过后,他身边再没人敢近身。半天功夫,兵部传遍了,可了不得了,油火房那个新来的小白脸,打起架来不要命。他这一架打的,瞬间出了名。 姚书令咧嘴笑,“哎呦,赵老弟可真是深藏不漏,我还以为你连个凳子都搬不动呢。” 赵世简笑而不语,他知道这些人以为他是个靠裙带关系进来的饭桶。但他不想解释,自己确实是靠裙带关系进来的,是不是饭桶,手下过两招就知道了。 夜里,吃过饭,赵世简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又写了篇文章。到兵部的这一段日子,收获颇丰,他每日回来都把当日的思悟写下来,今日汇总,一并写了篇文章。 做过了文章,夫妻二人一起洗漱了。 赵世简搂着李姝,“娘子,今儿我打架了。” 李姝扭头看他,“官人为甚要和人打架?有人欺负你?” 赵世简笑道,“欺负倒不是,就是大家一起比划两招,我撂倒了一群人。” 李姝笑了,“他们定然是看官人年轻,看起来又文弱,心存轻视,哪里知道官人实则是个武林高手。” 赵世简听到她用武林高手这个词,感觉很新鲜,又觉得很有意思,“娘子说的我跟那话本子里的大侠似的。” 李姝捏捏他的胳膊,“那可不就是,官人脸长的文弱,却壮的像头牛,一身的力气。” 赵世简把脸凑到她耳朵边,“那娘子喜不喜欢我这头牛?” 李姝又捏了捏他,“喜欢呀,喜欢的要命。” 赵世简哈哈大笑,翻身压住她,“既然娘子喜欢,咱们也比划比划。我还是最喜欢和娘子打架,娘子可要让着我。” 赵世简在兵部混熟后,某一天,与大家打过招呼后,提早下了衙门。在京城某个不起眼的大街上,偶遇了出门访友归来的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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