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贤妻良母,这可是你上辈子盼了一辈子的事情。 赵世简捕捉到了李姝的眼神,立刻也回看过来。二人相视一笑,像是明白了彼此的心意一般。李姝并无豆娘的那种娇羞,她大大方方的,搞得李家人也不好说什么。 李穆川看了赵世简一眼,没说话。这小子看着老实,其实脸皮忒厚,没事儿那眼睛总往姝娘身上飘什么?李穆川老父亲心里作祟,顿时觉得这小子不老实,要不是看着读书还算上进,早就将他叉将出去了。 再说杨家,那日赵嬷嬷来商议杨镇读书的事情,陈氏喜出望外,连忙答应。再说到差事的事情,陈氏又犹豫了。 杨镇在外听到了,与同来的丫鬟禀过后,进屋回话。 “赵嬷嬷好,小子杨镇见过赵嬷嬷。” 赵嬷嬷笑:“哥儿也好,我家太太着我来请哥儿去莫家读书呢。家里几个小爷都在学里,还有几个亲戚家的孩子。莫家的先生,身上有举人功名,哥儿去了,一起做学问,总比在家一个人闷头苦学的好。我家太太说了,哥儿就住在莫家,笔墨纸砚什么的,杨太太不必操心。” 杨镇朝赵嬷嬷鞠了个躬,“多谢莫大人莫太□□德,多谢赵嬷嬷记挂,大恩大德,杨镇必不敢忘。” 杨镇说完看向母亲,“阿娘,咱家的差事,不若给了阿叔吧。” 陈氏瞪大了眼睛。 杨镇苦笑:“儿子不像父亲一样威武,哪里做得了捕快。况且,这差事也不能一直悬着,衙门里总要有人补上去,阿叔也是咱自家人,给了他,阿奶和弟弟妹妹们日子有了着落,也不用再四处打饥荒。阿娘放心,儿子定好好读书,不会让阿娘失望。” 陈氏看向儿子,心里有了新的慰藉,“我儿心胸宽广,阿娘不及你。阿娘听我儿的,阿娘信你,不过是个捕快的差事,阿娘也不想让你再去刀头舔血了。就给你阿叔吧,也算替你阿爹还你阿爷的养育之恩。只一样,你阿叔每月要给咱们家1两银子,直到我儿成亲为止。” 赵嬷嬷心里赞叹,杨家小子果真有魄力,寻常人家争破头的差事,说给人就给人了。 待赵嬷嬷走后,黄氏和杨老二顿时喜出望外,给1两银子就1两银子吧。黄氏再也不挑拣陈氏了,只顾着夸奖陈氏母子:“老大媳妇,还是你会养孩子,镇哥儿让你养的又大气又上进。虽老大不在了,有镇哥儿,你还愁什么呢,你老了的日子定然要比我强百倍呀。” 陈氏勉强扯了个笑容,“阿娘过奖了。” 杨老二喜得围着杨镇打转,“镇哥儿,你真将差事给了我了。哎哟,镇哥儿,阿叔以后就托你的福了,再不用四处给人帮闲了。” 杨镇点点头,又嘱咐杨老二,“阿叔就算顶了阿爹的差事,捕头肯定是不要想了,捕快我看阿叔也是做不了的。衙门里定有别的安排,阿叔莫要挑剔,不管什么差事,好好当差,养活阿奶、婶子和弟弟妹妹们,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 杨老二搓搓手,“还是镇哥儿你有见识,我白比你长个辈分,以后阿叔就听你的。” 黄氏见儿子这个样子,心里叹气,若不是老二没出息,她又何苦来这里遭人白眼,被人戳脊梁骨骂。 第二日,衙门里就来人把杨老二领走了。大理寺见他不像杨捕头一样勇武,勉强认得几个字,做过帮闲和中人,就给他安排了个普通衙役的差事,跟着各处大人们外出办事。 黄氏立时就带着行李走了,她知道,陈氏早就嫌弃她嫌弃的要死,碍于名分,不好直接赶她走。儿子既得了差事,大房又傍上了莫家,大房的家私什么的,她想都不敢想。 杨老二的差事办妥了,莫家来人接走了杨镇。因莫家与杨家隔了大半个城,走路得颠簸两个时辰,杨镇就住到莫家去了,半个月回一次。 杨镇走前,陈氏带着杨镇,携着礼品,去莫家道谢。莫太太亲自接待了她,并安抚她好生过日子,杨镇到莫家进学,不用陈氏操心,家里有什么困难,只管来莫家。 陈氏千恩万谢后回来了,又带着杨芙娘点灯熬油给儿子做了几身好衣裳,不能太花哨,毕竟还在守孝,也不能太素净,被人瞧不起。肖氏知道后,让豆娘也给杨镇做了几双鞋袜,还有一身天青色的袍子。陈氏一并给儿子带去了,还给儿子荷包里塞了些银子。 杨镇走后,陈氏母女深居简出,除了日常买米买菜,并不出门。肖氏时常带着李承业兄妹过来,帮忙干些力气活,有些要男人家出面的事情,让李承祖去,他惯常与外头人打交道。赵世简有一回来李家,也一并跟着过来了,还帮杨家把新买的柴劈好,码的整整齐齐。 李承业原要自己干,赵世简劈手夺过柴刀,“我整日跟我阿爹习武,力气大着呢,还是让我来吧。” 陈氏觉得赵家二郎不错,她不知赵李两家的瓜葛,但隐约知道这是李家为李姝相看的二郎,家里还是官身,并不敢有别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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