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就是那个以瑰丽奇幻著称的沈家?那我这次可要一饱眼福了。” “可不就是那个沈家,自从三年前他们失掉了冠军,就一直闭门不出,这次出来,绝对会一鸣惊人。” “沈家再好,能比得上严家?我可听说严家得到了白家的烧瓷秘籍,想想吧,构思奇巧的严家加上技艺精湛的白家,能烧出什么样的瓷器来!” “你这么说,那今年白家是不是不会参赛了?” “估计是吧,可惜了。” “有什么可惜的,江山代有才人出,白家不行了,还有宋家。你们没看见,前两天宋家的人进城,那阵仗,六七头牛啊,拉着车上的东西都费劲,那车辙子陷进地里半寸深。 车上的东西就是他们带来参加大赛的瓷器,被红布盖着,足有两个水缸大小。你们说,什么样的窑才能烧出来这么大的瓷器? 我觉的,这次宋家肯定会赢。” “要是论哪家的瓷器大,宋家是赢了,可是光个头大就行了吗?瓷器,还是要看釉色跟外形,依我看,还是沈家有看头。” “要我说是严家。” “你们都是坐井观天,潮州的郑家知道吗?” …… 一路走来,傅折桂都不用刻意去听,就听到了很多关于这次大赛的消息。沈家、严家、宋家……傅折桂突然觉得,事情有点超乎她的想象,也许,她低估了景朝的烧瓷水平。 对于自己的粉翠青瓷是否能拿到冠军,傅折桂有些不自信,她转头看向白老爷子。与一路上的患得患失不同,此时白老爷子不动如山,好像没听见外面的话,更不在意之后是否会赢一样。 他这样,傅折桂也跟着平静下来,不去听外面的各种声音。 可是偏巧,有些人就是不想让她安静,“马上里坐了几个人?进城要交税,定州城维护税懂吗?”马车帘一掀,一字眉撇着嘴往里看了进来。 “是你们!”他惊呼出声。 傅折桂笑了,“好久不见。” 此时,马车已经到了城门处,一字眉领了一帮地痞流氓在这里向过往的行人客商收税,自然收到了傅折桂的头上。 “你们还敢来定州城。”一字眉恨的牙根都痒痒,上前就要抓傅折桂的胳膊。 李大郎就在一边,怎么会允许他碰傅折桂,单手拿刀背一砍他的手臂,他立刻抱着手臂去一边跳脚了。 “啊,疼死我了,好大的胆子,在定州城竟然敢跟我做对,兄弟们,给我上,上……”他一边喊疼,一边招呼他的手下。 那些地痞流氓立刻朝着李大郎扑了过去。 李大郎连马都没下,几下就将那些人打的满地找牙。 周围的人都拍手称赞,这个一字眉仗着跟严家有点关系,就在城门这里胡作非为,大家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一字眉缓过那口气,周围的形势已经完全变了,他也很懂得委屈求全,缩着肩膀就要往人群里钻。他在城门这里只是顺带收点钱花,最主要的还是帮严家盯着白老爷子,他是打不过李大郎,可是总有人打的过。 一会儿让你们好看,抱着这种想法,他……他的脖子上多了一把刀,那刀冷气逼人,他一点也不怀疑,自己再往前走一步,就会血溅当场。 “大爷,大爷,我错了,您小心着点,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您……”他咧着嘴跟李大郎求情,刚才那点雄心壮志一点也没有了。 “闭嘴。”李大郎不想听他废话,直接喝止了他。 一字眉乖的就像小猫咪一样,立刻夸张的瞪起眼睛闭上了嘴巴。 “白老爷子,你看,该怎么处置他。”李大郎知道白老爷子没少吃一字眉的苦,就想做个顺水人情。这种人渣,死有余辜。 白老爷子站在马车上,朝着周围的人一抱拳,“各位,我就是白正芳,今年的瓷王大赛,我白家一定会参加。 巴赖子,你回去告诉严兴元,我又回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