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拒绝了,“哥,你还是拿回去吧,家里的情况我知道,哪有钱买鸡跟鸭子。” 见傅登科还要说什么,傅折桂又道:“哥,你听我说,这鸡跟鸭子我就算拿回去,也吃不到的,白白便宜了别人。” “上次我拿的鸡跟红糖你吃到没有?”傅登科急道。 鸡毛都没有啊,傅折桂摇了摇头。 “简直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傅登科是读书人,愤怒到极点,也就这么两句。 “行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哥,你带什么吃的了没有?”傅折桂这些天吃的最好的东西就是稀粥,早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有,娘给我准备的饼子。”傅登科拿出两块还带着体温的高粱饼子。这饼子是他中午的午饭,傅折桂吃了,他中午就要饿着。 傅折桂也知道这点,犹豫了一下,她接过饼子小口的啃了起来,她太饿了,不吃点硬货,怕根本挺不住。 “要不,我让爹把你接回来吧?”傅登科看着小猫一样的妹妹,眼底直发酸。 “爹?”傅折桂冷了脸。在傅老秀才眼里,只有傅登科考科举才是大事,其它的他关心才怪。 说起来,傅老秀才也是一个传奇一样的人物。考了一辈子科举,落榜了一辈子,整个景朝,像他这样执着的应该也不多。 按照他的做法,他应该孤独一生才对。 是傅老太太,说他应该生个儿子,儿子生孙子,然后儿子、孙子都参加科考,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总有一个会考上的,傅老秀才才在三十多岁的年纪娶妻生子。这在这个年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结了婚以后,傅老秀才仍然没有放弃科考,每次都去,每次都不中。直到前些年身体不行了,傅登科又中了秀才,他才将希望转接到傅登科身上。不然,估计他能考到老死,或者死在去科考的路上。 登科、折桂,看他们两兄妹的名字就知道傅老秀才对科考的执念有多大了。 至于吗?既然考不上,就不能走点别的路。傅折桂是看不上傅老秀才的这种做法的,但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似乎也没什么资格批评他的做法。 但傅老秀才的做法害了一家人倒是真的。 他每次科考都去,科考回来都会大病一场,平时又不事生产,家里全靠周氏给人做针线赚一点钱,那点家底早就败光了,全家人过的苦不堪言。 “四月间就要春试了吧,你的路费准备好了没?”傅折桂的前身就是为了给傅登科凑路费才会夜以继日的在冰河里洗衣服病倒的,就在她死前,还不肯放下这件事,傅折桂想忽视都难。 “没有,我不想去参加了。同窗给我介绍了一个私塾的生计,我去赚点银子养家也好。”傅登科似乎早有打算。 傅折桂眼前一亮,她觉得这个办法挺好。家里情况不允许,傅登科要是有心,可以一边赚钱,一边继续读书。下一届科考,有了钱,学问又精进了,也许考上的机会更大一点。 现在让他去,他顶着这么大的压力,能发挥的好才怪。 想的很好,现实却是,“爹能同意?要是他知道你不去科考,不被马上气死才怪。” 傅老秀才的身体可糟糕透了,就剩那么一口气或者说一股执念顶着,要是傅登科不去科考,那一口气断了,神仙都难救。 “那就骗爹说我去过了,就是没考中。”傅登科似乎还真想过这件事,脱口而出。 “爹参加过多少次科考了?他对贡院,比对咱们家都熟悉,到时他一问你,你不就露了馅!”傅折桂不赞同的道。M.ComiC5.CoM